白鹤鸣被着庄蕴进了电梯,薛秘书已经奉命去给三夫人买一双肥大的鞋子,要软一点保暖性强的。
星级酒店电梯内都有镜子,庄蕴不惊异的一看,擦,我特么是从沙漠回来的吗?浑身上下都是土,刚才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去的医院?
黑色的大羽绒服早就变成土黑色,鼻翼两侧的土都能栽种花草了,头发更不要说,都是土。
白鹤鸣把庄蕴放到沙发上。
“我给你擦擦,咱们把伤口的淤血揉开,明天就不会肿的厉害了。估计要疼一点,忍忍。”
说着就去打开袋子,拿出药水。
“不,我要去洗澡。”
“洗什么澡,医生说不能沾水。擦擦就行了。”
“不洗不行。太脏了。”
“你站不稳。”
“你帮我洗啊。”
“我现在不洗!”
庄蕴一听,白鹤鸣这是准备不帮忙了。
“你闻闻你自己,你都臭了好吗?那羽绒服我都懒得说你了,我穿了两次,烟味酒味的可难闻了,再加上今天这么大的风,都是土,你什么味道啊,还不洗澡?”
嫌弃的半死,你都臭啦,赶紧和我洗澡去吧。
白鹤鸣扯起身上这件大羽绒服衣襟,闻了闻。
“没有啊。”
“你不洗澡你别抱我,你也别上我的床!我嫌弃你,臭死了,你不洗澡我自己去。”
扶着沙发背站起来,自己去洗澡,有本事你就看着我单脚蹦,你就冷眼旁观啊!
白鹤鸣双手插再打羽绒服的兜里,把衣襟敞开,一把抱住了庄蕴,羽绒服太大了,还能把庄蕴抱到怀里,就露出小半个后背呢。
“一起臭,熏着你!”
男人都是幼稚鬼!
把庄蕴搂得紧紧的,用羽绒服半裹着,低头就在庄蕴的脸上脖子上来回的亲,连亲在咬,用力的蹭。
福祸同当,臭也要一起。
把你身上揉的都是我的味道,看你怎么嫌弃我!
“一嘴土!”
庄蕴连推在搡,还不敢用力,真把白鹤鸣给推开了,他就站立不稳啦。
趁着他搂着腰的时候,庄蕴按住他的肩膀一用力,特别有本事的单脚蹦跳上白鹤鸣的怀里,让白鹤鸣抱着。
嬉笑打闹的往浴室走。
说洗澡真洗澡,不洗不行了,一摸脸都能扣下二斤的土种花了。
洗澡出来的时候,外边已经下起了雨,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雨,紧跟着地面就白了。雪还洋洋洒洒的。
庄蕴不让白鹤鸣揉,拐两天就拐着吧,他也不爱走路。揉挺疼的。
白鹤鸣也下不去手啊。那就等吸收了吧。
“在这边没遇上什么困难吧?”
庄蕴缩在被子里,让他吹着头发。
“一切都很顺利。栾市从警局局长被抓,大山子出现又逃走了,栾市一直处于扫黄打黑的情况中,所以道上混的谁也不敢出现。手续齐全,开工非常顺利。各方面协调的都不错。”
伴随着吹风机的嗡嗡声,指尖穿过柔软的头发。
“大山子还没抓到啊?”
“没有。真的很奇怪啊。上次逃走以后,就失去行踪了。我让大建他们一直在追查,薛秘书也在查,查到了假身份证的所在地,自然住址也是假的。失去踪迹了。进入栾市的各个交通路口都有检查身份证的,还是没查到。我估计是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隐蔽了。不敢再回来吧。”
“那也要查啊。”
“我知道,不然二哥这一刀就白挨了。”
“你也有危险。”
“我巴不得他和我正面对决呢,现在找都找不到,更心烦。哎,你二姐的精神鉴定下来了。好几位精神专家警局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一致赞同,她精神有问题。偏执性躁狂症,具有危害性,估计会有警方出面强制送到精神病去。”
“她被关起来这事儿也就算了。”
白鹤鸣手一顿,好吧,老婆说算了就算了。
“明天路好走了你就回去吧,在这我也没办法陪你。这两天天气不好,不然我七点多就到工地晚上九点以后才会来呢。你一天天的闷在酒店干嘛,回山庄你怎么玩都没人管你。”
庄蕴不想走,七八天才见一面,睡一觉就走啊?
怎么感觉自己特饥渴,就为了过来和他睡一觉呢。
“天气预报说,这次降温要持续两天。下雨下雪的工地也不能继续施工。”
眨巴眨巴眼睛,白鹤鸣笑出声,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都有渴望,像个孩子想去玩征得家长同意。
“明天还这天气我也不出去。”
庄蕴笑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床上带,睡一觉吧,就睡不着我们可以躺下啊,你可以抱着我呀。
白鹤鸣拍拍他的胳膊,把吹风机放回去就抱在一起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