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琪扑在保镖的手臂上,歇斯底里的声嘶力竭的吼。眼神内的恶毒,话里的诅咒,恨不得庄蕴马上就去死!
庄蕴抿了抿嘴,手插进大衣的兜里,抬头挺胸的离开了。
哪怕庄琪的眼神在恶毒,庄蕴就当没看到,就算他的诅咒的话还在耳边,庄蕴就当没听到。
庄琪所有的怒火就像遇到一块透明的隔板,她在这嘶吼狂叫撕破脸的大闹,透明隔板那边的庄蕴就云淡风轻的看完她的狼狈,走了。什么怒火都不会沾染到庄蕴一根头发,影响不到庄蕴一点表情。
什么叫不带走一片云彩?庄蕴情绪都不会有所起伏的。
庄琪吼得气结,嗓子都哑了,气的脑瓜子嗡嗡的,需要抓着保镖的衣服才站稳。
庄蕴咋地不咋地。
白鹤鸣想起一句话,沉默是最大的讽刺。
庄蕴理解的非常好,并且做的很完美。
侮辱咒骂对庄蕴没有实质伤害,庄蕴也不生气,庄琪能把自己气死。
表演完了?那我走了。
因为不屑一顾,所以没必要多说一句。
白鹤鸣想笑,庄蕴有时候装傻卖呆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不想理你,所以你说的一切话,对他都没用。他耳朵聋了,眼睛闭上了,不走心不接受。
他这个境界这个心胸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在用嘴巴对他狂轰滥炸的时候,他沉默看着你,你就是一个狒狒。
庄琪也没想到庄蕴根本就没回应她一句,看庄蕴上了车,庄琪有些呆愣,什么意思?
白鹤鸣也走了,上楼去了。
保镖也站到车边去保护三夫人了。
泼妇骂街一样的庄琪,被丢在大厅内,迎接她的是大厅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
她闹了,有用吗?
她撕破脸骂了,丢人的似乎还是她。
她就像个小丑。
病床快速的推上了救护车,庄琪想追上来。被保镖拦住。
“爸!你为什么不把股份给我!爸!是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
沈安把装有庄蕴随身物品的包交给庄蕴。
“庄总,家里你放心。”
庄蕴点了点头。叫住了要关车门的沈安。
“可以让审计介入查账吗?”
沈安一愣,白鹤鸣也愣了下。
“庄家公司的帐,我现在也算庄家公司的股东了,我可以要求审计介入查这些年来的账目问题吗?”
庄蕴解释着,他现在算起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算大股东了吧,可以要求董事会查账吗?
“但是查账的话,什么工作都要停止了。合作案还能继续吗?”
查账不是小事啊,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啊,聘请第三方审计所的话,怎么都要两三个月,公司任何项目都要搁置啊。损失太大了。
“你想查刘俊成?”
要不说还是男朋友,一下就知道庄蕴的想法了。
庄蕴点头。
“我爸说,他就连给小三买包的钱都拿到公司报账。”
白鹤鸣手指点了点鼻梁。思考了一会。
“查吧,你是股东,有这个权利。一查到底查清楚以后就有理由把刘俊成清除庄家,数额巨大的话还可以把他送进监狱。这是经济犯罪。这么一来,你二姐也许会清醒点。你二姐就是刘俊成的棋子,被利用的,就连今天这通闹也是刘俊成怂恿的。只要除掉刘俊成,庄家就少一分威胁。”
庄蕴嘴角弯了弯,就是这个意思,白鹤鸣真了解他。
“但这么做,你也要想得到,你二姐会恨你。”
庄蕴哼了哼。
“我怕她?”
“如果也能肃清你大嫂的人,这也是一举两得。庄家公司内部就很和谐了。”
“但是和作案”,”
沈安担心的是合作案。已经启动了,耽误搁置会浪费很多钱。
“启动可以搁置,耽搁两个月我还承受得了。关于庄家这部分可以不执行,我家那部分照常进行都可以。就算有些损失,到时候均摊,少赚一些而已,和结果比起来,这些都是小意思,查吧。”
“好的。那我就找本市的审计所。”
“以防万一,我从京城找,离得远谁也不认识谁,不会有人插手。沈安,你是庄蕴的股份执行人,让庄蕴给你写一份任命书,你就促成这件事。要快,要抗住压力,庄家和其他董事估计要为难你。不行的话你和其他董事私下里商量一下。说说利弊关系,他们会答应的,只要超过半数,这事儿就要抓紧办。”
“是,我会提前和董事们谈。”
“侧重点”,”
“我知道,刘俊成和大夫人的人。”
“沈安的能力真不错。好好干。”
白鹤鸣挺欣赏沈安的,办事能力真好。
“你可以和我大哥谈,只要稍微透露要查刘俊成,我大哥一定同意。到时候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