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疯批大佬小奶狗后我真香了(825)
见她一直揪着这个结不肯放下,娄父也动了气,一把丢开报纸,沉声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这事就跟人家阿祁没关系,有错的是那个开车撞人的犯人!你不去怪那个肇事者,反而一味地把责任都归结到阿祁的身上,一点道理都不讲,你白活到这把年纪了!”
“你才不讲道理!你这个死老头,你就护着白祁吧!儿子要是一直醒不来,你也是帮凶!”
“你……!我懒得跟你争!”
……
医院的长廊上,白祁坐在不锈钢长椅上,低着头,默默地听着从病房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争吵声,嘴唇紧紧地抿着,因为长久没得到休息的憔悴脸色,此刻又添了一丝苍白。
他在这把长椅上坐了三天,除了洗漱方便,其余时间全在这里度过,饿了就随便啃两口面包,困了就靠着椅背小憩一会,没有一刻不是绷紧神经的,连睡觉都不敢睡太沉,唯恐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娄丞醒来,可这三天来,他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专家名师在娄丞的病房进进出出,却始终没听到好消息。
不仅没有好消息,刚被娄母骂出去的那群医生在他面前路过时,还讨论说如果娄丞昏迷愈久,对脑部神经的危害就越大,再继续这么下去,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那几个医生说这话时的凝重表情,白祁忍不住捂着脸,心犹如被无数的针扎着,痛到无以复加。
被离异的父母嫌弃是拖油瓶时,孤独一人在国外勤工俭学时,或是刚出道被对家排挤陷害打击时……在过去任何一个艰难时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倔强又坚强地活着,坚信自己永远不会有脆弱的那一天。
可这三天来,他眼睛总是湿润的,想到那个病房里的那个人,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好像要把前面二十几年积攒的眼泪流完似的。
他想见娄丞,好想好想他,想看他耍赖傻笑的样子,想看他吃自己亲手做的蛋炒饭,想他扑过来抱住自己喊小白的笑脸……
他想得,心都要碎了。
可是他的娄丞,他的二货,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呢?
回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可此刻陷入回忆的他,又是这么的痛苦不堪。
无数次在心里大声地呐喊,为什么被撞的人不是他?
他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也不想承受这般蚀骨噬心的痛。
不过是三天而已,他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三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倍感煎熬。
眼泪从指甲缝里坠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溅落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冰凉凉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白祁……”
一只温暖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来,柔声劝道:“你别难过了,大家都在想办法请最好的医生治好娄大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祁缓缓地放下手,透过朦胧的泪眼,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凌筠潼。
凌筠潼掏出一块白色的真丝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努力扬起笑脸说道:“你要振作起来,不然回头娄大哥醒来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非常担心的。”
第526章 自讨无趣
听到娄丞的名字,白祁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看了眼凌筠潼手里的丝帕,伸手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便默默地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
这会儿还在上班时间,盛奕宸没过来,跟凌筠潼同行的还有老赵。
白祁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所有的工作都面临暂时停罢或者往后推,实在停不了又推不掉的,就只给人家照合同赔偿违约金了。
但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金曲颁奖晚会,白祁是最受欢迎男歌手等几项含金量极重的获奖者,老赵不希望他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便亲自过来劝人了。
他原本酝酿了满肚子的话准备唠嗑,可一到了这里,他却什么话都不说出来了,完全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人,竟是那个把形象看的比命还重的白祁。
相识多年,老赵当然清楚白祁的洁癖症,平日里衣服不小心弄脏了点,都要马上换掉,不然就会一直绷着脸,不管前一天怎么通宵达旦熬夜工作,第二天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必然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
可现在他眼里的光没了,从前那股子勇敢无畏的自信和骄傲荡然无存,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眼神茫然又脆弱,三天没刮的胡子拉拉杂杂地长着,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以往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却是胡乱地垂下来,头顶甚至还翘了几根呆毛。
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刚刚居然看到白祁坐在这默默垂泪,要不是凌筠潼喊了白祁的名字,他简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