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做公关了。”

“包养的黑料过去了？”

“我也在现场，刚刚目击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小歪。”

向微真的是：“..........”

她返回主界面，一气之下把微博给删了。

司机大哥花了近一个小时把向微送到家楼下，向微拿出手机准备付钱的时候，司机大哥突然对向微说了一句：“加油啊。”

向微：“啊？”

司机大哥在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就显得很凶的脸上划开一抹笑对向微说：“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敲敲键盘而已又不用负责任。他们在跟风谣传你校园暴力的时候，好像都不知道网络暴力其实也是一种暴力。”

向微没有想到司机大哥会突然跟她说这么一番话，着实感动，特别是在她刚刚看完了那些机场照片，觉得身边充满了监视和敌意的时候。

向微感激地冲司机大哥点了点头，下车之后，给他点了一个超级无敌好评。

......

回到家，快六点了。

向微身心俱疲地瘫着椅子上，顺手把电脑打开。

向微原本的习惯是，打开电脑先开音乐再开微信，几个月的直播生涯把她的习惯改成了，先把她的直播间打开看一眼涨没涨粉丝，再说别的。

向微照旧点进自己的直播间，往常不在直播时段，她的直播间都安静得不行。

今天不一样了，今天向微还没直播呢，就有好多人给她发弹幕。

“滚出x鱼。”

“恶心。”

“小歪大还是spike大？”

向微一边咬牙一边把说肮脏话的人统统禁言，眼泪不自觉掉了出来，不是因为这些谩骂，而是因为，遗憾直播做不了了。

这个她用于逃避工作喘口气的地方，和胖头他们互黑的地方，和彭予结识的地方......

在向微强迫症一样疯狂派送禁言套餐的同时，彭予打电话过来了。

向微擦了擦眼泪，把电话接通。

“喂。”

向微：“嗯。”

彭予：“到家了吗？”

向微：“嗯。”

彭予：“......”

向微：“......”

沉默了一小会，彭予问：“你在哭吗？”

向微本来没事了，彭予这么一问，她就成了向黛玉，眼泪啪嗒嗒地掉了出来。

向微：“......”

彭予语气中满是心疼：“你不要哭，你现在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向微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彭予：“不过也真的不用哭了，已经查到小歪这个人了。”

彭予这句话实在太有用了，向微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

向微：“联系上他了？”

彭予：“还没有。”

向微：“嗯？”

彭予欲言又止。

向微：“怎么了？”

彭予：“我们查了他在直播平台上注册的ID，查到他绑定的这个手机号，还注册了另外一个账号。”

向微迫切想知道：“还注册了哪个账号？”

彭予：“......鱼七。”

向微：“......”

彭予：“......”

向微眨了眨眼，感觉有点懵：“你的意思是，小歪和鱼七是同一个人？”

彭予：“就是在现实生活中，曾经追过你的那个小伙子。”

向微恍然：“......于奇。”

彭予：“......”

知道了小歪的真实身份以后，向微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该庆幸吗？庆幸这么快就查明他的身份，很快就也可以还她声誉。

还是该震撼呢？

......

彭予能理解向微现在的心情，给向微留了一些消化的时间，继续说：“我还没有联系他。”

向微：“嗯......”

彭予：“是我联系他，还是你联系，你来做决定。”

说到“做决定”这三个字，向微大脑立刻宕机。

向微：“可是联系于奇，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彭予：“请他帮忙做个澄清。”

向微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还没完全消化过来。

直播间弹幕忽然断掉了，最尾巴有个人说了句：“快去看微博。”

然后就没有人讲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刚刚骂向微的人又一溜烟跑回来，队伍整齐地在向微直播间发了一排弹幕说：“对不起。”

然后满屏幕飘过的都是“对不起”三个字。

向微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彭予收到消息，对向微说：“不用做决定了。”

向微这两天的心灵相当脆弱，经不起吓：“又发生什么事了？”

彭予：“于奇刚刚在微博做了澄清。”

向微：“......”

彭予：“一开始骂你的人都出来向你道歉了。”

向微：“......”

彭予：“雨过天晴了。”

最后一句，向微实在没忍住，嘴一扁，又变成了向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