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年纪大了吧,很多时候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这样哦……那你说,你现在重新开始职业比赛行不行啊?”
关恩想都没想,苦笑着说:“年纪大了,不行了。”
“你这个对手就是准备打职业比赛的,你还没开始训练呢都赢了。重量级的职业寿命本身就很长,很多拳手四十多了还是正当年呢。”
“我断档快十年了,体力也跟不上,打不了那么多回合了。你这里的五回合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温与哲不再说话,自己沮丧了一会儿,说:“洗澡去吧。”
两人一起去冲了澡,关恩以为第二次会发生在浴室里,但是没有。
温与哲虽然上下其手地给他摸了个遍,却没真的更进一步,不该摸的地方一下没碰。
擦干了出来,关恩到衣柜里看,这回衣服的种类就非常丰富了,他选了纯棉的大衬衫和大短裤套上,温与哲也自己找了衣服穿。
又一起躺到床上,温与哲虽搂着搭着关恩,却还没别的表示。
看看表,也快到睡觉的点儿了,关恩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今天怎么不来第二回了啊?”
“呃……”温与哲手脚往后收了收,说:“医生不让……”
“为什么?之前不是说能有两次的吗?”关恩坐起来,紧张道,“身体又出什么状况了?又去看医生了?”
“不是,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前两天找医生咨询问题,一聊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误会了……以为我是在下边的那个……”
关恩闻言沉默了。
温与哲又继续说:“他说这样的话,我一周两天,一天只能一次。不过他说等我增重到六十公斤,一周就能加一次!”
“你一百二都不到啊?”
“差一点,快了。”
“你咨询医生啥问题啊,又说到这个?”
“就,想学术上地了解一下,一次多久算是正常。”
关恩笑了,说:“你小脑袋瓜子里成天地还想点儿别的不?”
温与哲鼓鼓嘴,钻到关恩身子底下掀开他的大短裤,攥起来他那东西就往嘴里缛,被关恩一把拎了回来,拿胳膊卡着他脑袋,说:“得了,别瞎闹腾了,再给你惹出火来,怪难受的。”
温与哲向来遵循医嘱,想想的确不太舒服,于是作罢。
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两人就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温与哲真跟没心眼儿似的,问他什么他都口无遮拦地跟他说。
关恩问他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温与哲就给他讲,说:“我小时候是早产儿,生出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温与哲伸出一只手来比了比,说,“住了大半年的保温箱,之后也老是生病,身体一直比较弱。不过医生说成年以后慢慢条理肯定会好起来的。”
“哦,那就好。”关恩说。
而现在,温与哲在他脑海里有了一个新的形象,小到可以捧到一只手里的小婴儿,或许还在啼哭着,啼哭声也是弱弱的。
他妻子身体不好,两人一直没打算要孩子,而等到妻子意外怀孕,她又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们一直担心孩子会身体不好,发育不良,关恩在巅峰期退役下来专心照顾她,她也一直努力吃饭,努力走动。万幸的是孩子生下来足斤足两健健康康,而她像是把所有的生命里都渡给了孩子,生育过后没多久,就油尽灯枯了。
失去挚爱的痛苦仍旧记忆犹新,关恩把所有的心思和情感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也找了个稳定的工作好多陪伴家人。好在康宁自小懂事,又非常皮实,除了打架找家长,别的地方没让他操过心。
他又想到他妈的病,又想到走投无路时的绝望,又想到绝望之时的堕落,因而也又想到了和他的相遇。
而似乎遇到他之后,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
思绪飘得有点远,回过神来,关恩发现温与哲也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不说话。
两人的姿势如此亲密,却让关恩感到平静又再自然不过,这让他有些费解,自己竟此时才突然察觉。
关恩又顺势问了他学历的事儿,温与哲说他一路念的私立学校学制比较自由,一直连着跳级,两年前毕业,已经读完相当与本科的课程。等明年年底MBA也差不多修完了。
关恩心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脑子再不好使,学历上也不会缺,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已经到了睡觉点儿,温与哲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拿了笔记本到床上,又开始看他的录像,后又点开了什么软件,把一堆视频放一起拖来拖去的,将剪到一半的视频剪辑做完了。
做完了看了两边,发到自己手机上,扣上电脑,又躺着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