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上咬一口(40)
“……”
江欲脸色相当精彩。
“你就打算这么开着屏去上班?”
只要把外面那件脱了,里面就成了大杀器,绝对一世唐的人都会原地去世。
“放心,我不脱西服,要脱也只脱给你一个人看……”说话间秦耀铭低下头,扫了自己某处一眼,故意去抓江欲的目光,要让他看什么……
江欲顺着垂下眸光。
小小冒尖的地方一瞬反光,有种金属质感。
这个早在最开始他就发现了,不过秦耀铭从来不戴,说是他年轻时不知轻重搞出来的,有一点相当奇特,即便就那么荒着不穿什么环,也没长上。
这回真是下血本了。
江欲往后退,佝着身,一边咳嗽一边说他昨晚忘记关窗给吹着了,头疼牙疼浑身都疼,请病假。
最后一个字是闷在被子里说的,此时江欲已然成为床上一个鼓起的被褥垛。
“……”
外面没声了,不知过了多久,秦耀铭问他,嗓音听着有些干涩。
“真不去上班?”
没答话,人形被子动也没动。
最终响起远去的脚步声,和那一道沉甸甸的关门声响。
被子掀开,踹到一旁,江欲伸手从床柜上拿过烟。
刚咬上,又有电话进来。
这回他是彻底躁了,手指叭叭地弹着屏幕——
一串没有任何人名的来电号码。
他直接按断,还没等扔手机,电话又来了。
这个号码像跟他杠上,就那么倔强,断了打来,来了再断,断了还来,江欲滑走它不下四五次。
最终,他往反方向一划。
“邵景玉你闲的?!”
话冲出口,才想起来他不该在这么原始的数字状态下直呼其名,会让人产生误会。
果然,那边笑开了:
“不删了么?我的电话你还记得?”
确实,删了不代表他就得失忆,打了十来年的电话号,特别是尾数那666,印象极其深刻——
号如其人,烂人中的极品。
“没事别打给我,”江欲现在的心情可太‘美好了’:“我不介意把你这串煞笔号码拉黑。”
邵景玉默了下,说:“聊聊吧,可以吗?”
“你喝了么?”
江欲问。
“……没,没啊。”
邵景玉不自觉地结巴道。
“没喝就别说梦话。”
江欲刚要按断,电话传来不同寻常的人声,明明不是免提却能喊出免提那样的动静,他重新把电话贴耳朵上。
“小欲子,算哥求你,给哥一次机会,咱们好好聊聊,我想弥补些什么,这些年我过得,BALABALA……”
每一个字情感充沛,发自肺腑,就连语气的间歇都似蕴着什么浓烈的东西,可听到江欲耳中就是干巴巴的,后面根本就没入脑子。
不过,他还是等这个人把话讲完。
然后就是旷日持久的安静。
房内,电话线中,全都静悄悄。
邵景玉开始心焦,又说了几句卑微又真挚的软话,最终他听到江欲说了一句:“我告诉你一个能跟我达成和解的方法,只要你做了,不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邵景玉眼前一亮,他很感兴趣。
“滚出世唐。”
“……”
某人灰头土脸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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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再次塞进嘴,像受刺激般地江欲迅速吐了,飞快给老江拨了电话。
自从彻底粉碎江妹妹的西藏之行,把她从高速公路上生拖下来,老江他们一家三口就在市区租了一处房子,‘和乐融融’地安顿下来。
估计要住到开春。
老两口念叨好几次了,今年过年定要儿女双全,尽享天伦之乐。
江欲大学这几年,老聚不全。
属他不起好作用,一到过年就野在外面,该回家团圆的时候到处游山玩水,叫都叫不回来。
儿子主动来电话,那可金贵了,江爸江妈一起挤在听筒,谁知上来就问江望呢。
老江吃着也不是苹果还是什么,嘎嘣一声脆响,让老婆子给拿一下垃圾袋,慢悠悠地跟江欲唠上家常了:“欲宝我跟你说……你知道刚谁来电话么?”
江欲:“……”
儿子烘托不出气氛实属正常,老江早习惯自己说得跟相声似的,那边屁也不放一个,于是江爸爸继续道:“小玉!我干儿子!这小子走这么多年还是脆生生那嗓子,上来就一声干爹,叫得我这个舒……”
“我妹呢?!”江欲猛地一喊。
老江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刚吃一口的脆桃掉地上,要么装死要么诈尸,老江不干了:“叫叫叫叫什么叫?!你倒是听我说啊,哎?说哪儿了??你看你这孩子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舒坦。”
江欲提醒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