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72)
毕竟这几天,谁都看得出来陆黎极度喜欢黏着姜宜,好像两人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联系,贴在一起就能变舒服一样。
可夜风越吹越盛,遮住了大半明月的误乌云被吹散开,亮堂堂的月光洒下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在亮堂堂的光中,藤椅上的程晁看到了陆黎松了口,姜宜的耳垂显露出了个牙印,陆黎又嘀嘀咕咕地将脑袋埋进姜宜的脖子,似乎在玩闹一样咬着姜宜的脖子。
姜宜背脊挺着很直,认真地看着前面,好像沉浸在上课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咬了一口。
程晁在昏沉中叫了一声姜宜的名字,他看到姜宜转过头,朝他严肃地嘘了一声,跟他认真道:“下课再说。”
程晁觉得越来越不対劲,迷糊地刚想起身,就看到揪着自己头发的应卓翰坐到了姜宜旁,不揪自己头发了,改揪姜宜头发了。
他一边揪一边羡慕道:“你头发好好哦,一点都不显头大……”
然后程晁就看到应卓翰偷偷地咬了姜宜头发一口,叨叨道:“分我一点嘛……”
陆黎发现后,揪着应卓翰的头发骂骂咧咧叫应卓翰滚蛋。
姜宜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打扰他上课。
刘老师说这节课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认真听,但是总有人来打扰他。
姜宜推开陆黎脑袋,自己搬着小凳子去到了葡萄架前,挺直背脊,虔诚地继续上课。
程晁:“……”
他将脑袋靠在藤椅上,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后半夜,一群人跌跌撞撞地互相搀扶着回房间,躺床上就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邻居扛着锄头,在院子门口喊这几个孩子,但姜宜奶奶却笑着摆摆手,给邻居送上自己烙的饼,笑呵呵地说昨晚那群孩子贪喝酒,喝糊涂了。
邻居也笑着摇摇头,说年轻好啊。
中午十一点多,晚上喝醉的一行人渐渐清醒了过来,秦斓第一次出房间,他单脚蹦跶着,问姜宜奶奶还有没有新拖鞋。
程晁是醒得最早的那一个,他已经洗漱好,跟着钟茂去姜宜房间叫剩下没起床的人起床吃饭。
钟茂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兴冲冲推开姜宜房间的门,深吸一口气大声:“起床了——”
声音震得外头树枝上的鸟都惊吓地扑腾地飞起。
下一秒,钟茂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砸过来的枕头,还伴随一声嗓音沙哑的:“滚。”
程晁微微一顿,走进去后才发现床上睡着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穿着背心的陆黎单手环着姜宜,微微起身,他怀里的姜宜似乎也被吵醒,睫毛动了动,睡眼朦胧地睁开眼。
他迷迷糊糊半仰着头问身旁的陆黎:“怎么了?”
陆黎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没事,继续睡。”
程晁看着两人躺在同一个被子里,手环着手,心里那股不対劲又涌了上来,这次更加强烈。
他眯了眯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两人被子后面鼓动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应卓翰从床尾爬了出来,嘿嘿嘿地笑。
程晁:“……”
他真的是脑子有病才会觉得不対劲
陆黎踹了应卓翰一脚,炸毛道:“你他妈怎么在我们床上?”
姜宜自言自语:“原来我昨晚踢到的不是墙啊……”
应卓翰被踹下床,他捂着屁股委屈道:“我昨晚跟姜宜回去的!”
他梗着脖子道:“你跟姜宜睡在一个床就行,我跟姜宜睡在一个也行!”
昨晚喝醉的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应卓翰死不松手,大不了三个一起睡。
最后折腾着折腾着,真的三个一起睡了。
陆黎骂骂咧咧,黑着脸把被单全部拆下来拿去洗衣机去洗。
单脚蹦跶的秦斓在院子里嚎:“陆哥,你昨晚把我拖鞋丢哪了?”
陆黎正在气头上,骂骂咧咧道:“丢你大爷头上!”
回市里的最后一天晚上,姜宜奶奶宰了一只鹅,两只鸡,还拜托村长去池塘里捞了两条肥硕的大鱼。
钟茂等人拦着老人,说别宰那么多,多留着自己吃,姜宜奶奶一边拔毛一边摇摇头,笑着说:“养这个就是给你们吃的哩。”
“你们吃得多,奶奶心里高兴得很。”
因为上次喝酒喝得太多,姜宜奶奶没拿米酒,一行人吃饭完就在院子里聊天,什么都聊,姜宜坐在奶奶身旁,看着奶奶给他绣鞋垫。
夜幕繁星一大片铺满夜空,院子里的人一个一个轮流去洗澡,洗澡完就回房间收拾行李,等到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程晁和姜宜。
程晁偏头,他望着靠在藤椅上,望着星星的姜宜,忽然道:“姜宜。”
姜宜扭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