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的,透着薄荷的香甜。
这个味道他很喜欢的。
涂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吃起来像软糖,甜得很。
他趁机再叨两口。
动作又没那么着急,甚至堪称轻柔,好像她唇上会出血这件事已经深深地引入了他的脑海中,他一边滋滋有味地亲她,忍不住边去看她的眼睛……
她长长的睫毛纤细卷翘,遮掉了一大半深褐色瞳眸里的光,然而却还是能从睫毛的细密缝隙看见一丝丝水光潋滟,和泛红的眼角——
北皎想到了照片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她,就觉得她怎么这么好看啊。
又娇气又难伺候。
但是真的很好看啊,连睫毛的卷翘程度和浓密稀疏都刚刚好,不像有些人因为贴了假睫毛,是显得眼睛很大,但是黑漆漆的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看。
他在心里已经发表了自己的一万种角度的直男审美和疯狂赞美,这时候姜冉才回过神:“你一会就这么出去见人?”
他停下亲吻她,困惑地眨眨眼。
姜冉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他脸上的纯真破碎,发出一声介于痛苦和快乐之间的闷哼,他说:“没事,雪服裤子还挺宽松。”
而且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啊。
除非你帮我。
那说不定就很快。
他又慢吞吞地说完了后面三句话,到最后一句,带着跃跃欲试的诱惑。
姜冉的回答是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冷着脸站起来,看他像是没骨头似的顺势倒进沙发里,她抱起滑雪板,拉开门下了楼。
此时站在门外,姜冉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一股奶白色的热气,大概是体温温度过高,与外面产生了很强的温度差,那白气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抱紧了滑雪板,刚想走,身后的门又开了,俱乐部老板伸了个头,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问:“冉姐,你觉得如果我给北皎一个滑雪包换掉他那个破包,他能因为不好意思,点头答应考虑我们俱乐部吗?”
姜冉回过头,透过橱窗玻璃,看见办公室一楼的商铺内,北皎蹲在刚才她站的地方,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拎起她曾经拿起又扔下的黑包在看。
唇角抽搐了下,她说:“他会答应的。”
俱乐部老板:“啊?”
“去拿合同给他签,”姜冉哑着嗓音说,“他会签的,你放心。”
而后在俱乐部老板一脸懵逼中,她转身走掉。
……
姜冉抱着板玩了一下午的八字刻滑,人家看见她都是“耶”了一声,笑话她玩的花样多,还要笑话她的八字刻滑“顺里顺气”。
得回她在这方面心理素质好,面瘫着脸随便他们笑,还顺便强迫症似的试了试自己的drivespin,能转个900°。
在最陡的地方下来一点点转的,一个随随便便的圆头板nollie 720°准确的说是挫雪的900°,落地倒滑再接drivespin 900°,一套难度系数3.0拉满,给雪道上的萌新看傻眼了——
也给正在教萌新的赵克烟看傻眼了。
“我还在想是哪个猛女,”赵克烟说,“还好你去职业队了,否则哪天你要无聊想着来玩平花,岂不是得砸我们的饭碗?”
你不得不说渣男他确实除了渣哪里都好。
比如赵克烟,他夸人总是能这么到位,姜冉给他说的一下子心情就好了,感觉自己热身完毕,明天又可以换回她的红树继续蹦。
这就直接滑下山了。
一般姜冉他们滑都是从山顶滑到中转站就坐缆车下去了,只有每天的最后一趟才滑到下半段,今天再次经过初、中级道,她报复性的滑的比往日还快。
满脑子都是“这才对嘛”。
到了别墅,邱年正抱着胳膊守着一锅汤,汤是阿桔出门之前煲好的,时不时伸头看一眼不让它扑锅就是邱年此人全部的作用。
家里温暖的温度和骨头汤的香味让姜冉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邱年接过姜冉手里的滑雪板,看了眼固定器的角度,“啧啧”两声。
一抬头又看姜冉一脸轻松,还以为她下午的约会很成功,连固定器角度都换了。不离谱吗,毫无节操。
“新的小阿弟这么香么?”
她有点儿差异,心想土狗要凉了吗?
姜冉脱了雪服外套,闻言困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给她说了遇见大龙的整个过程——
听见姜冉因为撞见北皎给小姐姐上课在中级道卡前刃,她自己脑补了下那个画面根本忍不住唇角疯狂上扬。
姜冉:“他就带我推了一趟坡,改了固定器角度——一会我还得改回来——然后就走了,我后来自己在山上玩八字刻,圆头板我nollie快出900°了。”
这才是她心情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