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189)
小beta耳尖泛红,抬手捂住阿决的眼睛,飞快又羞恼地在戚寒唇上吻了下,“喏,奖励已送达。”
戚寒眼睛骤然亮起,美得尾巴都摇起来了,凑在他耳边说:“今天晚上我要在外面。”
傅歌眨了眨眼:“嗯?”
戚寒:“在外面要你。”
“……!你够了!”闷头在他肩膀上撞了下:“收敛点,小决还在呢……”
戚寒流氓似的一耸肩,手指摩挲到他唇角:“好啊,那今天晚上你把我教你的那些话完完整整说十遍。”
傅歌张口愤愤地咬住他的指尖:“不要脸……”
戚寒:“一百遍。”
傅歌:“……你!”
戚寒:“我什么?”
傅歌悻悻地扁了扁嘴:你有病……
*
山楂树在车窗外倒退成影,又开了五六分钟才到达目的地,戚寒下去给傅歌打开门,小beta抬头望了一眼,瞬间怔住了。
只见在他面前,矗立着一座偌大的庄园,古香古色的大门内,粉紫色的薰衣草花海几乎蔓延到了视野尽头,一眼望不到边。
天色稍暗,黄昏光顾,晚风惊掠过花田,如同吹起层层叠叠上下起伏的紫色波浪。
而波浪的中心,竖立着一排奶白色的房子。
中间是四层高的主楼,两侧紧挨着玻璃建造的阳光画室,最右侧是一棵粗壮的榕树,横伸出来的树干上悬挂着随风摇晃的鸟巢秋千。
以房子为分界,庄园的另一半被蜜桃色的朱丽叶塔玫瑰铺满,鲜嫩饱满的粉一直蔓延到夕阳的边。
远处的田埂上还有几架供电用的白色大风车,尖细的叶片把橙色的天空分割成四瓣。
花海弥山,白砖亘野,戚寒把无数画家都倾心向往的普罗旺斯搬到了他眼前。
傅歌的呼吸停滞一瞬,擂鼓般的心跳震荡着胸膛,“好美……像画一样……”
戚寒从身后搂住他,低声道:“我十八岁时说,要让我的小画家住在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各色花海铺满你的房子,现在做到是不是也不算太晚?”
傅歌哑然,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到现在还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戚寒闭了闭眼,“从小到大,我就有过你一个。”
他牵起傅歌和小决的手走到门前,大门两侧竖立着石柱,庄园的铭牌就挂在柱子上。
傅歌把那个小牌子翻开,轻念出声:“Rosamond.”
戚寒帮他翻译:“罗莎蒙德,德语指玫瑰色的月亮。”
——你是我贫瘠晦暗的一生中,从未凋落的玫瑰色月亮。
小beta眼露水光,踮脚在他脸上轻吻了下,“怎么办,小熊先生最近好浪漫,我要赶不上了。”
“不需要赶,你留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浪漫。”
庄园落成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光是这些花就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傅歌不知道戚寒到底准备了多久,他只知道这里的每一处细节,大到卧在薰衣草田中的矮茅屋,小到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都和他曾经幻想憧憬过的“家”一模一样。
原来爱一个人到极致时,能轻松洞察他心中所想。
十八岁时满心渴盼的婚礼被毁于一旦,二十三岁,戚寒终于履行承诺给了他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阿寒谢谢你,我好喜欢。”
戚寒笑了下,俯身擦掉他的泪,“傻东西,哭什么啊。”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他转头叫上小决:“走了儿子,回家喽!”
小孩儿屁颠屁颠跑着跟上,“回家回家!”转头就摔了个大马趴。
庭院最西侧是一整排车库,除了戚寒的豪车外还停着一辆红色的儿童卡丁车,坐在里面小脚一蹬就能走。
阿决开着车在薰衣草花田里驰骋半天,不负众望地迷了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出来,迎面就遇到一个端着曲奇饼干的小孩儿。
小孩儿穿了一身红毛衣,头顶绿色小瓜皮帽,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望过来时好像一颗成了精的小番茄,又软又可爱。
阿决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宝宝,放轻声音问他:“你是什么人呀?”
小番茄精想了想,奶声奶气说:“我是一个小孩儿。”
“哇,真巧,我也是一个小孩儿。”
大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在跟傅歌和戚寒攀谈,朝他招了招手,“小宝过来。”
“来了妈妈!”
番茄精小跑着过去,看到傅歌时眼睛瞬间亮了:“媳妇儿!真的是你!”
他一个猛子扑进傅歌怀里,被小beta抱起来吻了脸颊,“小家伙,又见面啦。”
番茄精就是之前在圣德医院陪傅歌画画的小娃娃,两人正经当了好一阵的病友,傅歌出院之后就总是想他,却没想到小男孩儿家就在庄园下面的别墅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