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心星球+番外(85)
“哎,”梁树又支着胳膊起身,凑过去亲喻岭的脸:“理我一下嘛,喻岭哥哥。”又开始使出他很拿手的撒娇大法。
“别夹着嗓子说话。”喻岭声音沉沉的,带着些倦意和无奈。
梁树闷闷地笑了声,清了清嗓子,恢复正常:“好,那你别生气了。”
“没生气。”
“那我们聊会儿天?”
“不聊。”喻岭拒绝配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作出要睡觉的样子。
梁树伸手圈住喻岭的脖子,嘴唇贴近他耳朵。
令人心痒的热气拂过耳畔。
喻岭声音更低:“闭嘴,乖乖睡觉。”
“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就这样睡了,什么也不做?”梁树怪声怪气地开口。
“不是吧,”他拖腔带调地继续道:“我都千里送了,你这样我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喻岭突然翻过身,一只手臂撑在梁树身侧,形成一个把他压在身/下的姿势,垂眸盯着他。
梁树顿时哑了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喻岭直视着身/下的人,另一只手臂越过梁树头顶,微微往前一伸,摁亮了床头的那盏小台灯。
梁树:“……”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要把摁床上我就地正法呢。”他撇了撇嘴。
喻岭:“……又乱用成语,没文化少说话。”
“我就要说。”
话音刚落,一道阴影落下,那张看似性冷淡的脸骤然放大,梁树清晰地从中看到了压抑的情动。
落下梁树唇上的吻又急又凶,带着强势且不容拒绝的意味,扼住呼吸,侵略感极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树感觉快要窒息,激烈的吻又变成温柔的啄吻。
喻岭的一只手臂依然撑在梁树身侧,只是身体贴着身体,并未真的压在他身上。另一手放在梁树颈间,手指收紧又松开,像在抚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又像是掐他纤细脆弱的脖颈。
“我受不了了。”梁树红着眼睛,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大口喘气。
“梁树,别招我了,”喻岭注视着他的眼,顿了顿,“不是只有你受不了。”
梁树听到他的声音也有些喘。
“那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没套,附近也没有地方能买到。”
“没有就没有吧。”
“房间隔音很差。”喻岭又说。
梁树果断道:“那我不出声总可以吧?”
“不出声,”喻岭却很轻地笑了一下,淡淡说道:“你最好能做到。”
这一晚,梁树中途数次想发出声音,却直接被喻岭捂住了嘴,只能呜咽两声,从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
眼睫被泪水打湿,又被喻岭温柔地吻掉。
尽管很不舍,梁树最后把小狗留在了这里,临走前,对喻岭千叮咛万嘱托,让他照顾好小狗。
喻岭吓唬他:“放心吧,你一走我就立刻把它扔了。”
梁树走后,喻岭抽时间去镇上的防疫站给小狗打了疫苗,按时喂小狗吃东西,营养均衡,按时给小狗洗澡,还用旧衣服给它做了一个柔软舒适的狗窝。
每次都会拍小视频给梁树看。
小狗成了项目部的部宠,每天都会收到不同人的投喂,吃饱喝足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渐渐变得膘肥体壮,不再是原先骨瘦如柴的可怜样子。
梁树看着喻岭在视频里比之前消瘦几分的脸,心里酸涩不已:“我看你照顾小狗比照顾自己还用心呢。”
“嗯,毕竟在某人心里,狗比我重要,我要是照顾不好它,某人不得连夜过来砍我。”
梁树“噫”了声,忍不住道:“你怎么还这么记仇啊。”
“你要是有小狗一半可爱,我肯定天天供着你。”他又说。
“谁稀罕……”喻岭黑了脸,“你怎么总拿我跟狗比?”
梁树十分委屈:“你自己不是也在比吗?”
喻岭“啪”地一下把视频挂了。
几场春雨后,夏天悄无声息地走近,喻岭也从遥远的北方回来了,带着小狗一起。
他这几个月把小狗养胖了不少,很有活力,一点也不认生,回到家就开始到处撒欢。
屋内窄小的空间,完全不够它施展。
来到家里的第一天,小狗打翻了梁树新买来插在花瓶里的洋桔梗,第三天,小狗咬坏了小客厅那张本就破旧不堪的沙发,中间咬出一个大窟窿。
梁树每天下班最要紧的事就是追在小狗后面收拾烂摊子。
喻岭冷冷地在一旁看着,像是无声谴责:自己造的孽,自己负责。
玻璃花瓶的碎片扔掉了,被咬坏的沙发无法修补,梁树只好买了条颜色相近的沙发巾盖在上面。
有很多次,喻岭傍晚下班,梁树却还没回来,他不得不肩负起遛狗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