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湿的他(40)
“那你高兴什么呢,我从老远就看着你今天不对劲,中彩票似的。”
池烈只是想打个招呼的,没想闲聊,不过多解释,只是简单说:“我一想着,马上能看见汤老师,就高兴。”
“啧啧啧,瞧你那出息。”表姐听不得这些个酸话,“那祝你好运吧,我还得谢谢人家汤老师,替我们老池家收了你这么个祸害。”
池烈没接茬,表姐也推着电动车往院子里走,芽芽靠在儿童座椅里睡着了。
舞蹈班下课了,那汤老师也快回来了吧,他盘算着怎么让汤老师把那折叠床收起来,转身就看见汤老师正站在家门口。
已经回来了?那刚才的谈话,汤老师是不是都听见了。
他正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事说漏嘴,汤老师就走出来把他牵进去,关上大门,一路无言。
他被汤老师沉默着拉进卧室里,气氛莫名有些严肃。
汤诗其抬头同他对视,“池烈,她们总这么说你吗?说你...说那些难听的词。”
什么难听的词?池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汤老师应该是只听见了最后一句,那些词他都已经听得耳朵长茧了,一时间竟没觉得难听。
他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都听习惯了。”
汤诗其却不觉得是小事,“听得再习惯,也改变不了那些话难听的事实,亲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
池烈对上汤诗其的眼神,突然觉得汤老师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才能养出这么一尘不染的天真。
可是,“汤老师,你为什么会来小县城。”
话题转变太突然,汤诗其懵了一下才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给爸妈惹麻烦了,避避风头。”
池烈觉得新奇,“汤老师也会给家长惹麻烦吗?”
“啊,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汤诗其不愿再多透露,摆摆手,把话题转回到池烈身上,“你不是祸害,也不是...牲口,虽然你有时候是挺无赖的,但你还是个很好的孩子。”
池烈很少面对亲近人如此直白的夸奖,他高兴,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更合适。
只是玩笑道:“我不是孩子了汤老师,我是你男朋友。”
又再被反驳之前补充,“的预备役。”
汤诗其嗔了他一眼,垮下肩膀,都懒得纠正他答应的不是谈恋爱,只是帮池烈制造一些他想要的回忆罢了。
他甚至想问问,现在还能不能反悔,当时在家长会的氛围里被影响着,仿佛自己的人生目标都变成了助力“孩子”考大学。
也不知道鬼迷了哪里的心窍,头脑一热竟然真的答应了那么离谱的事情。
不想了,就这样吧。
汤诗其退后,放任自己瘫倒在床上,又立马坐起来,“差点忘了,今天你睡床上,老师说了,要保证考生的睡眠质量。”
“不要。”池烈按着汤老师的肩膀,不让他逃走,“这几天下来,我和你一起睡习惯了,你把我支开,我睡不好。”
“骗人。”汤诗其掰了掰肩头的手,掰不开,只好作罢,“我看你今早睡得很香。”
“因为晚上不习惯到睡不着,睡太晚了,早上才没能醒过来。”池烈解释着,手慢慢从肩头往汤老师的脖颈移动,无意识的,被吸引着的,“昨天晚上,我闻着被子上的味道,想象成那是你,才睡着的。”
汤诗其本还想反驳他歪理,听了后半句,头都没脸抬起来了。
到底是年龄差距还是生活经历的差距,为什么池烈总是能如此直截了当地向他表达一切,或许是因为前任的含蓄,他在池烈的感情面前受宠若惊,忘了该说些什么。
池烈趁着好时候,把折叠小床上的被褥全都扔回大床,小床也利落地伸缩折叠。
汤诗其弱弱地说了句,“我还没答应呢。”
池烈理所当然,“不回话就是默认,你回得太晚了,不算数了。”
汤诗其有些为难,“你又耍无赖。”
池烈没有停止动作,把折叠床靠到墙边,大胆地坐到汤老师脚下的地毯上,试验汤老师的“招数”,由下往上地看人。
池烈:“汤老师,别露出这副表情,也别有负担。我不会认为你在给我机会,你也没在优柔寡断,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脆跟着我的想法走就好了。”
“一起睡又不是一起做。”他摸准了汤老师容易被“洗脑”的特质,一句句说服着,“是我逼你的,是我耍无赖,我牲口祸害,这都不关你的事,好不好?”
汤诗其面红耳赤,如他所料地妥协,“好了别说了,一起就一起,别那么说自己。”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章的时候有点累了,所以下章写了点小日常,希望你们能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