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HOM的助唱嘉宾说来不了了？节目都要开始录了说不来了？一个小舞见摆什么架子！”张导怒气冲冲从走廊那天走过来，他和几位制片人把每一个休息室都去了一遍，眼看要走到这边了，“上次选拔第16名的是谁？让他顶上。”

制片人林可诚跟在他身后：“联系过了，他选拔结束之后就回北京了，根本飞不过来。”

“那有没有距离近一点的，联系几个，我们临时举行一场选拔。”张导火气很大，“半天之内必须给我找出一个，别随便找那种十八线小明星糊弄我糊弄观众，听到没，要高质量的。”

“那没来参加过上一次选拔的行吗？”林可诚翻找着邮箱信件，“有几个我觉得实力也很强。”

“先联系。”

“好。”

易别的手机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屏幕显示是陌生号码。

*

易别走出大楼才接电话。

这几天天气阴晴不定，他早上和程知出门还有太阳，现在头顶却铺满了乌云。

“喂，你好。”

“Easy你好，我是《星之所向》制片人林可诚。”林可诚直奔主题，“我们这档综艺采取的是男团加助唱嘉宾的形式，上次我们节目组给你发过邮件，你可能没看到。今天是我们节目录制第一期，不过现在出了一点小意外，有一个助唱临时来不了了。Easy你现在是在风城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到场参加一下新一轮助唱选拔？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的。”

不仅在风城，而且是在节目录制场地门口的Easy：“抱歉啊林制片，我人现在不在风城，可能赶不过来。”

“没事没事。”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易别给程知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回去了，把手机揣回口袋，悠哉哉地过了马路。

参加综艺？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家多刷几本题集。

林可诚打这个电话时刚好是在Juice所在的休息室，程知听完电话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制片，哪个Easy啊？是不是M站直播经常占榜一的那个Easy？”

“对。”林可诚在Easy那边碰壁，又开始拨下一个电话。

“那个……”程知顿了一下，“林制片，Easy刚刚就和你擦肩而过。”

林可诚猛一抬头：“你们认识？那你能把他叫回来吗？”

“他应该还没走远，我试试。”

一时间整个休息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程知的手机上。

“喂。”电话那天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爸爸！”程知赶忙到，“我耳机坏了！我现在走不开，没有耳机我学不了歌。就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个手机店，帮我带一个过来，求你了，越快越好。”

“……”易别思想很前卫，犹豫了一下，“你旁边有没有其他人？”

开着免提的程知环视了一众导演和制片人，张口就来：“没有，就你之前见到的那些选手。”

“那个姓林的制片人走远了吧？”

林制片微笑着冲程知点点头，让他继续骗。

“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啊。”为了显得真实，程知特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行吧。耳机，什么牌子？”

程知报了个耳机牌子，挂了电话，满意道：“搞定。”

林可诚认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羌洛被这一波操作骚到了，目瞪口呆：“Juice你是惯犯吗？怎么那么得心应手。”

程知捏了捏鼻子，心虚道：“这是第一次，他等下来估计会气的不轻。”

HOM众人面露担忧。

程知安抚道：“没事的，他气性不大，而且来都来了总不可能不帮忙吧。”

于是二十分钟之后，易别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传说中耳机坏了、据说很忙的程知，戴着他完好无缺的耳机和另外几个选手打排位。

耳机塑料外包装壳被易别捏得“咔咔”作响，易别掐着程知肩膀咬牙道：“……耳机真贵……记得还钱。”

程知的游戏角色被对手砍了一半血条。

程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把手机往易别手里一塞：“嘿嘿，爸爸，来得正好，帮我打一局。”

有易别带飞，他们这一队很快就稳赢了。羌洛打完一局，感觉很爽，不过还是吐槽道：“Juice你这实力怎么时好时坏的，你是不是前期故意隐藏实力？”

Juice：……不，是你队友变了。

才发现易别回来的羌洛：“Easy？刚刚后面那一把是你打的？你好厉害呀，诶我能加你游戏好友吗？”

羌洛如愿以偿加了国服前一百大佬的好友，一转身就瞥到自己队长的手机屏幕：“嗯？队长你在看什么？这什么舞？”

易别神经跳了一下。

路将久很坦然地把手机给他看，兴致缺缺地说：“不知道，热搜点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