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就是要以身相许+番外(15)
“如果没找到我,就打电话,可能路上耽搁了,别乱跑。”
江逾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太阳太大,晒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病毒作祟,他在对方含笑的目光中应了一声,浑浑噩噩地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后才反应过来。
真没出息………江逾白一边在心中吐槽自己,一边灌了一整瓶的温水下去,刚转头就对上了程过考究的目光。
“嗯?你怎么坐这了?”江逾白差点呛到,咳了两声后问。
“刚刚班主任来过,说让我换到你旁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程过说。
江逾白没在意,翻开自己的竞赛题目做练习,程过在旁边问他:“你一大早上就喝这么多水?”
“吃咸了。”江逾白言简意赅地说。
程过哦了一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他只好拿书挡在前面,凑过去压低声音和江逾白说话:“他们后面有来找你麻烦吗?”
“没有,他们来找过你?”
“嗯。”程过对于自己的胆小懦弱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希望能有人帮助自己,“昨天晚上的事了,说要我今天给他们三百块钱,要不然就天天堵我。”
江逾白不是什么好心的人,手上验算的动作没停,随口问:“你找我借钱吗?”
程过梗了一下,将请求又咽回肚子里,蔫蔫地趴会桌子上,江逾白半天得不到回复,转头看了一眼,透过镜片发现他脖颈后的伤痕,是青紫色的,一看就是新添的。
江逾白问:“你脖子后面,是他们打的?”
“嗯,是。”程过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他:“你最近放学不要走西边的那条小路,他们在校外找的人可以从小门进来,容易碰见。”
江逾白在国外学过几年的巴顿术,近身防卫不在话下,也能听出程过的话外之意,眼神扫过下一道题的同时问:“你爸妈给你上药了吗?”
“没有。”程过显然更沮丧了,但接下来江逾白的话让他心头振奋:“他们约你晚上几点?我替你去,你找机会去引教导主任过来。”
程过大喜过望,连忙报上时间,怀着感激的心写了几道题后,又转过去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江逾白暗笑一声,心想: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我这是为了我自己。不过这人还挺矛盾的,一边想拉人下水,一边又良心不安,说白了就是自私又圣母。
于是江逾白说:“闲得无聊。”
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半个小时,西侧通往学校正门口的小路上寂静无比,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只有黑暗中明明灭灭的亮点,那是有人在树下抽烟。
江逾白捏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不久前他和裴山青闲聊的话,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拨开两旁茂盛垂下的草丛,随手捡起地上粗壮的树枝,嗅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烟味,忍不住咳了两声。
对方听见他的动静,来势不善地走向他,江逾白扫了一眼,有两个生面孔,应该就是程过说的外援。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管闲事呢?”上次被他打的瘦高个仗着人多,恶狠狠地说:“江逾白,你他妈是看上程过了吧?这么护着他。”
江逾白避重就轻地说:“单纯的看不惯你们,不行吗?”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反正不重要,毕竟这个地方没有监控。江逾白手里握着的树枝横空一扫,率先击中对方的膝盖,凌空跳跃起身,踹在另一人的肩侧,借漆黑夜色在六人之间游离。
江逾白和程过约定好的时间是距他们打起来后大约十五分钟,程过负责举报并且带教导主任来抓人,可江逾白在反击的时候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约莫过了十分钟。
江逾白瞥见其中一人的动作时,神经敏锐地跳了跳,下意识向一旁躲闪,反剪他的双手将抽出的甩棍占为己有。
“嗯,是个好东西,归我了。”江逾白掂了掂份量,笑眯眯地说。
江逾白将甩棍拎在手里,当作手杖杵在地上,依旧微笑着打量他们蹲在墙边的每个人:“我打完了,该你们了。”
“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逾白随手将甩棍扔到一边,又指了指自己,“该你们了。”
“你……要我们,打你?”其中一人磕磕绊绊地问。
江逾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又给他们示意自己想要受伤的位置:“这里,后背这里,还有大腿,像胳膊这种明显的地方打的轻一点,明白了吗?”
几个瑟瑟发抖不敢出声,江逾白歪头叹息,活动着手指关节又走上前一步,一副你不听我的我就揍到你听我的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