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番外(26)
他倒习惯了似的,刚准备睡觉就自觉的把两只枕头挨得极近,都快摞到一块去了,他想从后背环着我,我不同意,那样我肯定睡不着。他说试一试,不舒服我就一边去。
我勉强同意一试,我侧卧,他也侧卧,我俩像两张躺倒的多米诺骨牌,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胸膛上,膝盖顶进我蜷起来的膝盖窝,他的胸膛肚腹都很热,严丝合缝的贴上来,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形状。
我脸红了,想起第一次在这张床上我们用的就是这个姿势。
“不错吧?”他在我耳边说,“这个姿势最舒服了,全身都能贴到……”
我不由去想,这个睡觉姿势是和谁验证出来的呢?
我踢开他,“不好,很热,而且胸口被压住会做恶梦。”
他揉揉眼,露出失望的神色,“哦……”
“睡吧。”我把被子紧了紧,把自己裹住,和他隔开距离。
他辗转反侧了一会,很快便睡着,我坐起来看,他仍是侧卧蜷腿的姿势,只是手里抱着一团被子角,像失宠的孩子抱着旧玩具一样的委屈。
“早啊亲爱的!你起的可真早。”第二天一早,某人神清气爽的和我打招呼。
“不是我起的早,是根本没怎么睡。”
“啊为什么?……哎?你在这做什么?”王贺文这才注意到楼下客厅变了点样子。
“凌晨2点的时候我有了新发现,”我指指露出本来面貌的沙发,“原来那堆衣服下面藏着个沙发,还是真皮的。”
“你……在沙发上睡的?”
我点头。
王贺文露出一脸的问号。
“你吵的我睡不着。”我向卫生间走去,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补觉。
“我又打呼噜了?你掐我一下就行了,或者给我一拳都行。”
我回头看他:“要是你还我一拳怎么办?”他的拳头绝对比我的硬。
“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醒不了!”
对哈,昨天我抱着枕头和被子下楼他都没醒。
“你这样的地震准第一个砸死。”
“你就不盼我点儿好。”
过了一会,他讪讪的笑着:“我去给你弄早饭,然后卧室归你,睡觉,怎么样?”
“我要回家。”
“晚上再回。”
“为什么?”他目光闪烁,一看就没憋好屁。
“我要收拾屋子啊,昨天不是说了嘛,大清理。”他挽起袖子,炫耀他结实的手臂,露出一口白牙。
“那留我干什么?你不会想让我帮忙吧?”
“说了吃完早饭你去睡觉嘛,想完事之后让你检验成果。我说你这小孩疑心咋这么重呢。”
卧室被开窗通风换气了,百叶窗合紧,清晨的阳光一丝也透不进来,枕头和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的肚子里也装满了他炒的鸡蛋,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趴在床上。
然而,还是睡不着。
他在楼下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虽然已尽力不弄出太大声响,但我却捕捉着每一丝声音,他在拆什么的包装,他在整理抽屉,他在整合报纸……门铃响了,收可乐啤酒瓶子的来了,他们讨价还价……
我决定不睡了,我想看着他干活,顺便看看这五年到底积攒了什么。
第20章 插花
关于睡觉
……
睡觉的时候我向来不习惯搂搂抱抱的,那样我会睡不着。
但这天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生死的问题,我纠结了。
人为什么会生下来,出生之前人在哪?人为什么会死?死了之后又去哪?有人说死亡像是睡觉,阴间或天堂都是过长的梦境而已,可是脑神经都腐坏了,又用什么做梦呢?
我越想越怕,身边触手可及是王贺文温暖的身躯,我难得感性起来,慢慢挪到他的身边,他背对我侧卧着,我靠在他的背上,像他第一次搂着我那样紧紧挨着他,他的肩膀很宽,宽得好像能遮蔽一切不安和疑惑。
心情在这一瞬间平静了,我安心的叹了口气。
小山一样的肩膀忽然耸动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就是不可抑制的乱颤,我一愣,随即去摸他的耳朵,耳朵外连着一条线,我揪出来一听,靠,郭德纲的《黄鹤楼》!
他见我没睡着,索性也不压抑了,痛快的笑得花枝乱颤。
感性的气氛荡然无存,我哭笑不得,但心情却豁然开朗。
……
我家有间小黑屋,实际上是他的书房。
和客厅相连,中间隔了一扇小窗户,只要我在客厅开着灯,灯光就能透过毛玻璃不明不亮的照进去。
刚搬进来时我曾以省电为由欺负他,叫他不要开灯,反正客厅是亮的,他欣然同意,反正他只是用电脑而已,不在乎够不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