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80)
但事实证明,林方歧战略要点选错了位置。
“你为什么把头发剃这么短?”林方歧吸了一口气,从热吻中抽身,气息不稳。
“留长了做什么,”路越凛短促地笑了下,“方便你抓我头发?”
林方歧不言语,从后往前逆着毛流顺路越凛的发丝。
他的头发很硬,摸上去手感颇为舒服,像一把不太柔软但又不坚硬的毛刷。
林方歧沉迷短寸的手感,甚至动了念头想真的考虑一下路越凛之前提过的剃头,但他从小到大,估计也就婴孩儿时期留过那种发型,也不知道头型适不适合。
路越凛就很适合这样刚硬的发型,为他的帅添了点儿张狂的劲儿。
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夏季天黑得晚,明明空调的温度已经打得很低,但林方歧还是觉得热,路越凛任由林方歧把玩他的脑袋,丝毫没有不悦的情绪,但林方歧敏感的发现臀部下方压着的部位越发躁动。
路越凛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他就任由林方歧坐在腿上,双眼专注地停在林方歧脸颊,沉静得像一座冰冷的雕像,不笑、不动、面无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冷淡。
但实际怎样,林方歧一清二楚。
路越凛伸手去够烟,大概是想压一压其它想法,但林方歧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在他怀里,想避开他去够沙发上的烟,实在有些为难。
“下去。”路越凛拍了下林方歧的臀部。
林方歧却不偏不移,手掌从路越凛脑后顺到脖颈,双手捧住路越凛的耳廓。
微凉的耳际被手掌抚热,路越凛眼中颜色更深,他微微眯着眼,林方歧再度舔吮路越凛的嘴唇。
带着品尝和逗弄的意味,林方歧不想看到他这般镇定自若的样子。
“要炖多久?”林方歧抬头问。
“半个小时。”路越凛回答。
林方歧无法忍耐,伸手下移,解开路越凛的裤扣,他这一动作就像一个开始的信号,明目张胆地告诉路越凛他想做什么。
路越凛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点不燃的一把湿柴,在裤扣被拧开,拉链拉到底端时,他的手掌探进了林方歧的后腰。
青年劲瘦的身体能摸到坚硬的脊骨,路越凛的手指在林方歧身后摩挲,而林方歧已经不安分地将手伸进了路越凛的裤腰,手指探入,路越凛喟叹一声。
林方歧生了取悦对方的心思,路越凛靠着林方歧的肩膀,呼吸灼热,林方歧能听出他变得深沉的气息。
给自己弄的经验充足,帮别人还是头一回,林方歧不得其法,又因姿势局限,左右做得不太好,原本卧在进门处的墩墩被两人吵醒,路越凛看见狼犬迈步走来,他一把环抱住林方歧,将人抱着站了起来,突然失重,林方歧手一松,抬臂将人搂住。
解开拉链的裤子松松地挂在胯骨,露出黑色内裤的一角。
路越凛抱着人通过走廊。
“下次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林方歧道:“小心我一紧张给你捏爆——”
路越凛忽然停步,林方歧一顿,他和路越凛同时看见了张贴在次卧门上的纸片。
纸片贴了两个角,路越凛原以为是林方歧把掉在地上的重新贴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张新的,上面的字数也变多了,一眼看去,拥挤一片,偏偏林方歧不乐意把字写小,笔划龙飞凤舞,路越凛勉强辨认,上面写的是“胖墩不许进,心肝宝贝可以”。
“心肝宝贝——”路越凛扬起笑脸,笑容冲淡他五官的冷淡,林方歧没料到这张纸条会如此快被发现,但早晚都一样,林方歧大大方方,就在路越凛的怀中伸手拧开了房门。
“心肝宝贝是我吗?”路越凛不接招,反而明知故问。
“是狗。”林方歧把路越凛的问句撂在了地上。
路越凛脸上笑意更深,臂肘抵着门将人抱进去,又反身将房门关上。
脚终于踩到了实地,谁先主动已经分不清了,两人好似都有些急不可耐,在这处旁人看不见的房间里,他们肆意地拥吻着,晃晃悠悠躺在床上,路越凛有来有回,帮着林方歧纾解。
他的技术显然要好很多,不多时林方歧就开始喘起了粗气,两人倒在一处,一室混乱。
顾忌着灶上的火,他们没能荒唐太久,林方歧失神仰躺在床上时,路越凛已经收拾齐整站了起来。
他抽身得太快,让林方歧觉得方才路越凛的沉迷好像一场假象,随着房门打开,墩墩挤进了房中,反手被路越凛牵走,边关门他边道:“别打扰床上的心肝宝贝。”
这话表面上说给不通人言的墩墩,实则却是说给林方歧,林方歧闷笑着,门锁已经被扣上。
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门外的声响遥远又清晰,来电铃声响起时,林方歧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手机,看清名字,林方歧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愿意接听,等到第二通来电响起时,远在厨房的路越凛都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他走出玻璃门问:“有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