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一痛，顾子苓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陆广白在他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觉得呢？”陆广白捏了捏他的脸说：“去睡吧，快十一点了。”

“不，”顾子苓笑嘻嘻的吧陆广白裹的紧了一点，岔开腿把脚放到了后者的裤.裆中间，“我要很你一起睡。”

陆广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最后一双袜子挂在“小太阳”上，自己把手伸进顾子苓的被子里面捏住了他的脚，“等一会会儿的，马上就好了。”

中医馆里只剩下了里屋这一盏灯，橘黄色的暖光淡淡的散发着光晕，其他的一切都沉浸到了混沌的黑暗当中。

幽幽的草药香气飘过来，伴着轻轻的低语。

屋外的风呼啸，吹得隔壁屋顶的铁皮呼呼作响，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彼此心中充满温暖。

清晨五点半左右，陆广白准时的醒过来，身旁的顾子苓还睡的正香，双手抱着前者的右胳膊不放。陆广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轻手轻脚套好毛衣下了床。

照例从小厨房里拿了扫帚之后准备去院子里扫地，刚打开门就被面前的白色惊了一跳。

院子的青石板上盖了一层看起来毛茸茸的薄冰，樟树粗壮的树干上堆了这里一小堆，那里一小堆的雪，压水井池子里的水已经完全变了晶莹，就连角落里的柴堆都挂了短短的冰锥子。

好多年不下雪的城市昨晚突然下起了小雪，虽然说是薄薄的一层，但是也已经够了。

陆广白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搓了搓之后就把扫帚放到一边，自己走到花圃那边，把顶上的塑料薄膜给加固了一下。

至于地上的雪……陆广白弄完之后环视了一下周围，就先留着不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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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顾子苓被叫起来的时候还一脸不情愿，他懒懒的披上陆广白给他递给他的大袄，扭扭捏捏的起来看陆广白嘴里说的惊喜。

结果一打开门，他连衣服都不要了，跳到院子里捧起少的可怜的一堆雪，对着陆广白笑成了哈士奇。

“是初雪诶！”顾子苓飞快的跑回来，手上的雪因为他的温度很快融化，等跑到陆广白面前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陆广白牵过他的手拿毛巾给他擦干净了，然后把大袄重新披回他身上说：“嗯，穿好衣服，不要着凉，明天还领奖呢。”

“我们拍张照片吧！”顾子苓乖乖穿好衣服之后使劲往口袋里面掏手机，他说：“突然发现这么久了我们连张合照都没有。”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顾子苓终于从兜里面拿出了手机，拉着陆广白的手走到了院子中央说：“不来一张合照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广白搂着顾子苓的肩膀，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顾子苓右手举着手机，快速的按下了拍摄键，两张笑脸久这样定格在了照片上，他们的背后是珍贵而难得的冬雪。

“以后每一个冬天我都陪你过，好吗？”陆广白笑着看着那张照片，对着一点规矩没有，坐在柜台上的顾子苓说。

“不好，”顾子苓笑道，陆广白惊讶的挑起了眉毛。

“以后每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都要在我身边。”顾子苓跳下柜台，回过身来搓了搓陆广白的脸说：“以后这辈子都要陪我过。”

陆广白伸过手去揽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往自己这边一带，霸道又温柔的吻上顾子苓的唇，“说好了，不许反悔。”

顾子苓笑着咬了他一下，“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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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雪，所以今天来中医馆的人很少，陆广白坐在柜台里面，结算这几天出诊的费用，顾子苓陪在他旁边心无旁骛的准备明天的获奖感言。

“这些天的收入还好吗？”顾子苓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获奖感言就差最后一段了，大致的东西都差不多，上网上一搜就可以了。

陆广白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犹豫着说：“其实还好，你知道中医馆本来就不能挣多少钱……”

“当时冷嘉树帮你宣传的那段时间收入怎么样？”顾子苓突然问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还……还可以吧。”陆广白还没说完，顾子苓就从椅子上起身，拿过前者手中的账本，翻到了那段时间的收入。

“……”顾子苓沉默的看着账本上翻倍的收益，有些艰难的按着陆广白的肩膀说：“你要我帮忙吗？我可以随时在节目上说你的中医馆的。”

“不是，”陆广白有些着急的解释说：“我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啊。”

顾子苓有些痛心的把手上的账本还给了陆广白说：“可是我知道你是多想要把中医馆给做好，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亏本，我怕你连把中医馆维持下去的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