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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名(287)

左正谊会瞪他一眼,说“你好烦”,然后甩开他往外走,他跟上去哄。

这个过程很有趣,所以即使明知道会被拒绝,纪决也很期待。

但没想到,左正谊的反应竟然是沉默,然后,和他对视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左正谊在盯住他嘴唇的两秒里回忆起了什么,纪决脑内能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画面。

他们曾在许多个不同的地点相拥热吻,左正谊的唇柔软又敏感,每每亲住,纪决就忍不住要吮吸,要用力地咬。

左正谊会喊疼,颤抖着试图推开他。有时也会迎合,也咬几下他的,主动把更软的舌送到他口中……

纪决喉咙发干,喉结一滑,难以忍耐地做了一个微微吞咽的动作。

左正谊原本盯着他看,被这动作惊醒了似的,转身就走。

纪决连忙跟上去。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大门。一离开中央空调,外边热浪扑面,左正谊的脸又被蒸得红了起来,腮下皮肤却是一片雪白,不常晒太阳的人都这么白,左正谊还比别人格外白一些。

纪决的目光仿佛有自主意识,拼命地往他衣领下钻,探入更深处,抽不开也移不走。

左正谊被盯得有些羞恼,转头骂人:“光天化日的,你想什么呢!”

纪决和他并排站着,路边等车,低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

左正谊噎了一下,不愿承认自己也想到了那些东西,哼了一声道:“你的眼神那么下流,我又不瞎。”

“嗯。”纪决大方承认,仍然盯着他,“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庆祝?”

“……”

明明是接吻,拐弯抹角说什么庆祝。

左正谊横他一眼,不想吭声。纪决的眼神沿着他白皙的脖颈往上飘,扫过紧绷的下颌和抿成一线的唇,还是想亲,控制不住。

左正谊的沉默就像默许,是心口不一的纵容。

“明明你也想要。”纪决胆大包天,竟敢揭他老底,“要不你闭上眼睛,只负责被我亲就好了,亲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正谊眼神一闪。

纪决凑近他耳畔吹了口热气,腔调暧昧:“好不?”

“……”

左正谊印象中自己并没有点头,也可能是天太热了,他被晒昏了头。

总之,纪决取消了网约车订单,把他拉到医院旁边的快捷酒店里,开了间房,一进门,他就被按在门板上吻住了。

明明说好只是接吻,纪决的手却伸进他衬衫的下摆里,在后背上摩挲。另一只手环紧他的腰,像是饿了几个月的野兽,要一口吞掉他似的,吻得他喘不上气。

“你、你要亲多久啊……”左正谊费力地吐出一句,下一句刚逸出喉咙,就被纪决用舌头止住。

左正谊的舌尖被吮得发颤,只能发出小猫叫唤似的呜呜声。嘴唇发酸,下颌并不拢,有津液从唇角溢出,流到泛红的脖颈上。

纪决恐怕是担心他只给亲一次,没有下回。这一次就要亲个够本,激烈得左正谊心神恍惚,快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他都怀疑他们不只是在接吻,可能身体某部位有连接,有更深的纠缠。

纪决的舌在他口中抽出,又插回,那频率是有点不对劲的,就好像是在……

左正谊后背都汗湿了。

纪决摸在他后背上的手也沾得发潮,继而更用力,将他的身躯按向自己。也吻得更用力,有一种永远也不舍得停歇的劲头,吻他,再吻他,继续吻……

左正谊根本不知道吻了多久,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头昏脑涨,被纪决从门口抱到了床边。

纪决的身体早有变化,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然后,他裤子上的纽扣被解开了。

“……”

左正谊坐在床沿上,纪决单膝跪在地板上,头朝他伏过来,张口吞下了他。

那一瞬间的滋味,刺激得左正谊既清醒又浑噩。

他抓住纪决的头发,指肚触到纪决头皮上近乎烫手的温度,感觉自己摸到了纪决燃烧的血。

纪决就是会燃烧的,火一样的人。

火那么不可控,肆虐扩张,吞噬一切,一旦靠近便有烧身之祸。

左正谊已经被烧到了,他的心里焦了一块。然后呢?

他总是想不出然后,纵有不舍,也有不甘,恨不得让纪决彻底消失。

但他想,或许他也该给纪决留点火星。

纪决已经伏在他脚下,脱去一身放肆,几近于熄灭了。

但说到底,剥开一切心软、仁慈、原谅的皮,藏在最深处的,还是需要。

正如纪决愿意在他面前伏地头颅,无底线地哄他,也不是因为什么深刻反省或无私奉献,仅仅是因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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