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被小狼狗缠上了(49)
他的心明明白白地偏在傅洄舟这一边,和梁崇有关的一切,他都下意识地想让傅洄舟远离,他希望傅洄舟和梁崇再无瓜葛。
“我也不知道,乔灼。”傅洄舟一口喝干净了杯子里的余酒,“我不去看吧,他妈妈又实在对我很好,显得我忘恩负义。我去看吧,又怕梁崇以为我是想复合。”
“乔灼,我不想和他拖拖拉拉的没个完,可是我们认识太久,牵扯太多,一时半会儿我真的理不清。”他觉得啤酒不够,把白酒推到乔灼面前,要他帮忙打开。
白酒重新填充沾了啤酒的杯子,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一杯接着一杯。酒精麻痹大脑,不管是顺心的事还是烦心的事,都已经无法思考。
乔灼本在纠结是让傅洄舟喝个痛快,还是拦着一点儿免得明天头疼。但现在他想,喝个痛快吧,明天睡到日上三竿,就不要去看梁崇的妈妈了。
那是个与他无关的女人,在他的私心面前,不值一提。
对面的傅洄舟双眼迷离地盯着乔灼身前的酒杯,黄色的酒液只剩一个杯底,乔灼却迟迟不添。他好心把白酒往乔灼杯子里倒,乔灼却拦住他的手腕把酒放下。
“一房不容两个醉鬼,我要保持清醒照顾你。”
“嘿嘿。”傅洄舟已经开始迷糊,咧着嘴抱着自己胸前的酒杯,“那先谢谢你照顾我哦。”
他其实没什么酒量,他的工作并不需要过多应酬,在外面喝酒的时候自己也会注意。但现在在家里,他根本毫无警惕心,醉得越发容易。
乔灼仅喝了两杯啤酒就停了,他的愁从来不能借酒消,傅洄舟一遍又一遍的同他放在桌上的空杯碰杯,空杯越磕越远,快要掉出桌面。
起初傅洄舟还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后来就是典型的喝闷酒,乔灼沉默地陪着傅洄舟,看着傅洄舟。
这是个年长于他的男人,是他工作上的上级。但在这栋房子里,这张餐桌前,傅洄舟只是他需要陪伴的哥哥。
醉酒的傅洄舟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开始喝酒,谁在陪自己喝酒,乔灼的沉默让他忽略了对面是有人陪他的。
他感到冷清,摸过自己的手机,即使醉酒也熟练地打开录音软件,播放自己听了无数遍的“热闹”。
大学门口的叫卖声从手机里冲出来,前几个月流行过的某音神曲掺杂着路人的笑闹。
傅洄舟在喧嚣的街边,乔灼在空荡的房间。
乔灼忽而想起薛珂对他和傅洄舟下的结论:你跟他肯定还算不上朋友,如果有朋友的话,就不需要录音了。
于是他起身坐到傅洄舟旁边,把傅洄舟粘在手机上的视线夺过来。
傅洄舟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不相信似的,曲起手指揉了揉眼皮,看清之后笑得很好看,抬手关掉了录音,“乔灼?你怎么也来了呀?”
傅洄舟把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靠在乔灼怀里,乔灼稳住他,轻抚他的背。
印象中他们有过三次拥抱,第一次醉酒后,医院的长队后,刚才的沙发前,现在是第四次。
傅洄舟并不需要录音,他只是需要拥抱。
等下一次见到薛珂,乔灼一定会告诉他: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他在我面前不需要录音,他更依赖于我的拥抱。
49
喝醉后的傅洄舟是暖炉里的酒心巧克力,黏糊糊软塌塌的,散着酒气,掩不住香甜。
乔灼将自己化身成糖纸,包住这颗化了的巧克力,保住他的形,等明早酒化的热气散了,傅洄舟就会恢复原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乔灼毫不客气地就把傅洄舟抱起来,这人还没有彻底醉过去,眯着眼睛跟他讲话,含在嘴里,他听不清。
被人打横抱起,傅洄舟感受到脑子里乱乱的,视野内天旋地转,“阿灼,我在坐过山车,我第一次坐诶。”
乔灼顿了一下,停下脚步,抱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什么感觉?”
“晕晕的,眼花了,看不清你。”
“那我们不坐了,你得看清我。”
乔灼稳稳地抱着他往房间走,这是他第一次进傅洄舟的卧室,和他住的客房贴了一样的壁纸,装修和家具摆放也大差不差。看得出来,主人重新装修得很匆忙。
他把傅洄舟放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刚转身就被揪住了衣角,“你去哪里?”
“出去收拾一下,你先睡。”
“我不困,可以带我一起收拾吗?”
被傅洄舟可怜巴巴地盯着,好像走了就是罪大恶极一般,可是傅洄舟醉了,自己都站不稳,要怎么收拾?
但醉鬼是不会讲道理的,只要他不睡,你就得顺着他的心意来。
乔灼只好又把他抱起来,到餐桌前坐着,让他看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