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
戚白满眼诧异:“叔叔阿姨怎么也来了?”
江鉴之解释:“他们知道我要来接你,就跟着来了。”
戚白:“?”
他下意识看了眼时间,都晚上快十点了。
看见江鉴之时戚白还没感觉,但江母江父也一起来了,如此劳师动众,戚白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江父江母看着出来的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几分——
瞧瞧,感情多好。
江母笑意太过明显,戚白顺着她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他手还被江鉴之牵着,赶紧缩了回来。
而他这模样落在江父江母眼里,无疑是害羞了。
打过招呼后,戚白恍恍惚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上车的。
来时江鉴之开的车,回去时江母让江鉴之休息,江父去了驾驶座,戚白自然不可能和江母抢副驾驶,他和江鉴之坐在后座。
大家没问戚白为什么大过年会连人带行李无家可归出现在网吧。
车子平稳启动后,江母转过头,对从刚才开始就不太自在的戚白道:
“小白你吃晚饭没?”
戚白刚想说吃过了,身旁的江鉴之就揭他短:“他刚准备吃泡面。”
江母立马皱眉:“泡面?那怎么行?”
说话间,江母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保温盒:
“还好我早有准备。”
江鉴之看过去:“还热吗?要是凉了我带他吃了再走。”
江母伸手碰了碰:“车里有暖气,正正好。”
说完后她把保温盒往戚白手里一塞。
江父江母近年来作息规律,江鉴之穿外套时他们刚吃完饭,准备看会儿电视就回房睡觉。
听江鉴之说要去夏城接戚白,江母江父也有些意外,不过两人反应很快,非要跟着一起去接儿媳妇。
这大晚上的,两人担心戚白是出了什么事。
小白说不定没吃晚饭,临走前江母又蒸了十几个她亲手包的饺子带上。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冬天怕保温盒不够保温,怕饺子凉,江母把盒子放在怀里捂了一路。
戚白看着手里的食盒,表情空白了一瞬,捧着保温盒好久没动。
江母见他不动,解释:“走得急,小白你先垫两口,到家后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江父从后视镜看了戚白一眼:
“你阿姨包的莲白猪肉馅,你要是吃不惯,我们在夏城吃了再回家也可以。”
戚白骤然回神,赶紧摇头:“不、不用了。”
江父江母不但来了,还给他带了吃了,戚白受宠若惊之下,一时没回过神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戚家怼天怼地,要揍得亲爹爬不起来的人,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饺子还冒着热气,熏得戚白鼻梁都有些发酸,他忙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异样,小声跟江父江母道谢。
戚白声音较平时有点哑,江父江母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但江鉴之多看了他一眼。
江母包的饺子很好吃,戚白低着头慢吞吞地小口咬着,像是在品鉴什么美味珍馐。
等戚白沉默的吃了几个后,江鉴之伸手把他口袋里的雪碧摸了出来。
戚白:“?”
你抢我雪碧干嘛?
对上戚白的视线,江鉴之语气平静:“这个没收。”
戚白:“??”
戚白瞪大了一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江鉴之真没收了,还把东西揣回了自己兜里。
江母没看清江鉴之拿了戚白什么,还当他抢戚白东西,刚想说儿子的不是,然后就听江鉴之淡声开口:
“在网吧他想雪碧配泡面。”
戚白:“???”
江母顿了一下,对戚白道:“小白啊,冬天喝太多凉的不好,要不还是回家喝豆浆?”
江母语气温和的跟戚白商量,有那么一瞬间,戚白以为自己是不识好歹、让大人操心的熊孩子。
只是这么一想,热意上涌,戚白耳朵红了,胡乱点点头。
江鉴之:“那这个就没收了。”
热意从耳朵蔓延至脖颈,戚白老脸一红,仗着有冬天宽大的外套遮挡,在衣服下悄悄戳了戳江鉴之,示意他别说了。
戚白瞪江鉴之,眼里那意思——
一瓶雪碧而已,给你还不成吗!
见戚白又恢复往常的模样,江鉴之摩挲着手心里雪碧光滑的瓶身,没再说话。
***
戚白脑子一热就跟着江鉴之来别栀市了,等到江鉴之家时,已经接近半夜两点。
江父江母好久没熬这么晚,江父又开了几个小时夜车,在确认戚白吃了饺子后不需要再吃点什么后,两人先回房间休息了。
白天因为冥寿起太早,又折腾一天,戚白在车上就没忍住眯了一会儿,等江父江母进房间后,他打了个哈欠问江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