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绍池怔然看着,都愣住了,满面狐疑沉默不语。周遭空气也烫得让人无法理智思考。
他就在裴逸要跪下给他弄的时候突然一把将人拽住,从地上拖起来!
洗手间光影凌乱,澎湃起伏的情绪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灯火。章绍池把人重新牢牢摁在洗手台上,分开两条长腿,压住,直白、认真而霸道地说:“我想要你,宝贝,老子很想念你,这么些年都没有、没有……”
他讲不出口,认为这种事他作为一个男人承受了天大的委屈,爱侣之间是有义务满足对方最原始单纯的身体需要,这已是他忍耐的底线:“我很想要,我想插进去干你。”
“……过段时间行吗?我,让我缓缓。” 裴逸看起来疲惫混乱,神色间带着恳求。十数天内连续奔波征战,情感世界也经历天翻地覆,他确实需要缓缓。
“你有别人了?”章总突然问。
“没有。”裴逸即刻摇头。
“多久没做了,多久没和男人睡过?……”耳鬓厮磨,章绍池终于问出来。
“没有。”裴逸轻声的,但答复很坚定。
“五年都没跟人睡过?”章绍池哑声问,“你跟那些人都是打嘴炮?浪也都是虚的浪?”
”我没有别人。“裴逸看着他的眼。
或许就是分开太久杳无音信,前几日被抓获的逃犯冷枭在他面前指桑骂槐,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口就拔不出来了,任谁都会恼火,拼命想要确认。
小裴先生不仅在外人口中是完美的,在他章绍池眼里,同样完美。这也是他宠了二十年的宝贝儿啊,情感上已是打不断的血脉,连着他的筋骨。
这些年阅人无数,见识过各色妖男艳女,没有哪个在他心里能比得上眼前人一颗脚趾。而这种完美更加重了他的阴影和煎熬,无法忍受眼前人和他若即若离有一天竟会离他而去?那是他三十多岁骄傲自满意气风发的人生中,最重的一次打击,在背后看不见的地方留下很深的精神疮疤,地窖里藏的他亲手定制的五双皮鞋就是证明,这些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烟消云散,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洗手间台子上,镶嵌红绿宝石的名贵匣子在灯下散射诱人光芒。里面收藏的就是克利奥帕特拉和罗马帝国皇帝偷情欢好的爱用品,章总特意拍下来,送给小情人的高级玩具。
他在黄金宝石的颈圈和手环上,套了皮质十字扣和金属链子。他俩从前最喜欢的助兴玩具。
裴逸被擒拿手扳住了胳膊肘和手腕,没有反抗,低喘着在他眼前被锁了颈,再锁住双腕……金属链子将埃及艳后的手环连成一幅精巧的手铐,最后挂在淋浴间的U型水管上。
“哥哥我知道当初不该离开你了,你别生气。”裴逸跪在淋浴间地上,眼底是清澈的。双手铐在金属管道那个位置,只能保持跪姿。
“你看着我,宝贝,看着我?”章绍池抚摸这动人的脸,并不想动粗,这辈子能让他方寸大乱爱恨纠结的就只有裴先生。
一双大手用力抚摸着,他故意猛地扯开裴逸的衬衫,不给喘息的机会再强迫着剥掉长裤,终于逼迫心爱的人半裸着跪在面前。
“看着我,宝贝你怎么啦?为什么就不敢抬头看我?”章绍池也像陷入情网的困兽,很沙哑,“你看我,你受不了了对吗?”
“你明明也很想我!”他终于爆发,“你明明想得不行,你看你身上硬成这样儿。”
这句话像一道嘶鸣的闪电横贯着击中了裴逸,让他的面孔和身躯都发抖了。回忆充满了艰涩的伤疤,那些伤疤最终融合,化作红海沿岸干旱脱水的季节里一片滚烫的荒芜之地。这话多么熟悉啊,两年前,另一个男人也曾经将他束缚,逼迫他,质问同样的话。
他被禁锢着跪在男人面前,无法掩饰自己身体上的起伏变化,哪怕对方是他的爱人,仍然让羞耻涨红了脸。
他的职业以至他一贯强势坚毅的性格,都不允许他如此示弱,这样禁不住压迫轻易就缴械投降。每一次承受这样场面,都比他少年时所经历的反侦讯特训还要严酷十倍、百倍。他从不畏惧敌人的酷刑拷打,但他会惧怕这样心理上的挫败和打击。
这对于任何一名职业特工都是耻辱场面,他却无法向深爱的人解释。
他也是个男人,有正常生理欲望的男人,他没办法矫正自己与生俱来的弱点。
他把腿蜷起来想挡住那地方,却被章总用脚强行分开他的膝盖:“为什么掩饰,藏什么啊,我没看过?”
半湿的内裤下面,勃起的坚挺的肉色一览无余。他被男人这么粗暴地弄着,却控制不住地硬了,这是他身体上最真实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