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哥哥的替身+番外(64)
但是秦母不这么认为。
在秦母眼中,小儿子才是继承了秦父的优秀基因,他有和秦父一样的爽朗性子,一样的会将人哄得心花怒放,甚至连五官,都比秦文远来得更像秦父,反观秦文远,不苟言笑,冷酷薄情,高高在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陶卓,而对自己的母亲永远恭敬有余,热情不足,他不懂妥协,不会低头,说话简洁留三分,让人永远抓不住他。
或许在秦母的认知里,抓不住的儿子是可以舍弃的,反正她不止一个儿子,所以在很多年里,她都把心思放在小儿子身上,但令人讽刺的是,她又必须要靠着大儿子来维持他富家太太的身份和形象,这种两方矛盾的心理让她极度不平衡,面对秦文远的时候便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就像此时,明明是她在请求秦文远,但听上去,倒像是她在给他发布命令。
秦文远低下头,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个笑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抱歉啊妈,我不能放过他。”
“为什么?”秦母惊道,“他都因为你跑去国外两年多了,好不容易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
好一个亲弟弟!
一个联合他的枕边人来害他的亲弟弟,不要也罢!
但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即使秦母对当年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他不提,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提,因为一提起来,他就恨不得宰了秦文瀚。
“他不该回来的,”秦文远淡淡道,“他要是不回来,我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偏偏不自量力,回来了。”
“秦文远!”秦母突然厉声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是亲兄弟,不是仇人,到底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啊?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有多少怨都该散了吧!你弟弟独自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相比于情绪激烈的秦母,秦文远则显得格外的淡漠,“我没有不放过他,但他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秦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碟和桌面摩擦发出噪声,伴随着秦母尖利的声音,扰乱着秦文远的心神,让他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两年时间还不够吗?你弟弟在国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是想把他逼死才甘心?”
秦母控诉着,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秦文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递给她,秦母没接,秦文远把手帕放在桌上,说:“妈,这是我和秦文瀚之间的事,希望你别再掺和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母,“还有,如果他跟你联系,你告诉他,如果他乖乖回来,我会考虑不对他赶尽杀绝,如果跑了,那他的后半辈子将永远会在东躲西藏中度过。”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院,穿过别墅,走出大门,留下一脸惊愕的秦母。
从别墅离开后,秦文远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秦宅,而是去了医院,他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然后下车等身上的烟味散去,才走进住院部大楼。
陶蘅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可他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又想,我该怎么吃呢?
刚做过手术的身体虚弱无力,缠满全身的绷带让他连翻个身都做不到,就在他以为秦文远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季牧桥走进来。
陶蘅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来了?”
或许是那次的通话为两人之间织就了一层名为“尴尬”的薄纱,再次见面,季牧桥不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而是拘谨地挪步到他的病床边,问他:“你怎么样了?”
但陶蘅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担忧,这个担忧不似假的,“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季牧桥点了点头,气氛持续尴尬中,随后他看到桌上放着的还未拆封的早餐,便问道:“你还没吃东西?没有人照顾你吗?”
陶蘅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
季牧桥气愤道:“这个混蛋!”
说着,他拿起早餐,“我喂你。”
陶蘅笑了一下,“好。”
其实季牧桥误会秦文远了,秦文远当然不会蠢到让陶蘅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昨晚他已经打电话找了护工过来照顾陶蘅,早上护工过来后,见陶蘅还在睡,便拿了水壶出去打水,而他前脚出去,陶蘅就醒了,季牧桥后脚到了。
这也就导致此时此刻,两人都以为秦文远把人扔在医院不管了。
季牧桥喂陶蘅喝了半碗粥,护工拎着水壶走进来,两人才知道他们误会了秦文远。季牧桥握着勺子,问陶蘅还吃吗,陶蘅摇了摇头,伤口还疼得难受,他的胃口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