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那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那样。
说什么喜欢?咦!恶心!说出来自己都恶心,怎么可能是真的。嫌弃他才是真的。
“你舅舅对你那是没的说,一开始我以为是老头徇私了,后来才明白你想把技术给国家,武装到军火武器上,这一点能壮我国防啊,我还挺崇拜你的。为了这个我也要好好保护你,但没想到你这小子真的很二百五,眼睛瞎了那种,错把顽石当美玉,误会鱼目做珍珠,把我气死了都。”
狠狠白了一眼尚明霄。
“你给我找多少事儿!要不然我早走了!”
梁野破罐子破摔了,没办法在狡辩了,根本隐藏不住秘密了,尚明霄把所有的事儿都想得明白,说啥也糊弄不了了。
尚明霄拉过椅子坐下,盯着梁野,这次必须把话说明白。不给他继续骗人的机会。
坐下呢是担心梁野某句话把自己气晕,这要摔地上摔断骨头不得不偿失嘛。坐着,就算是气晕了也不会有更大的伤害!
尚明霄很会自我保护哒。
梁野用力抽了几口烟,抓了抓头发,哎,坦白了吧。
“从哪说起呢,就,从我的手说起吧。”
梁野翻看了一下还包裹的右手。
“我军校毕业下连队,然后很快挑选进入特种大队,为了安全起见我家里一直对外说我在国外上学。这些年一直在特种大队,两个月前我出任务,踩了一个地雷,拆解地雷的时候炸了,手指头给我炸掉俩。”
尚明霄心头一紧,难怪骨科医生说他的手时断指再接,这是炸掉的。小心地捧起他的手,碰都不敢碰他两个手指头。
“那次任务很惨,我带领的十人小分队伤了五个牺牲三个,我们队伍里有个最年轻的小伙子叫俊儿,二十五,队伍里的突击手。我手指被炸掉他快速把我的手指头塞进塑料袋装到口袋里,护着我们撤退。可他被一枪贯穿胸口,防弹服都挡不住的钢芯子弹,他吐着血把手指头放到我口袋,让我回去接上。”
梁野苦笑了下,垂着眼睛看着床单,尚明霄看到梁野的眼角发红了。
太平盛世,繁荣富强,是有很多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战士默默付出,用脊背胸膛性命撑起了国泰民安安居乐业。
那壮烈的,凄惨的,悲伤的,又让人满腔悲愤的画面让人稍微一想就热泪盈眶。
年轻的生命,浓厚的战友之情,生死相交的兄弟,在生命最后的关头还吐着血说,把手指头带回去,接上。
尚明霄鼻子一酸。
梁野抬头看向窗外,假装烟熏着眼睛用手腕蹭了一下眼睛。
眼角更红了,精致漂亮的脸蛋多了一抹艳丽。
呼了一口气。也平缓下情绪。
“从缅北再回到咋们国家在去医院接受再接手术,辗转多地浪费时间,王老头到了边境就陪在伤者身边护送受伤人员去医院,王老头都咆哮了,毕竟断指再接是有时间限定的,断指保存的好的情况下最好在六个小时内接受手术。五个多小时才开始手术。最初一个月一直担心再接手术不成功,手指头保不住,坏死了那就彻底完蛋了。还不错,保住了。但是问题又来了,手指头保住了但是后期恢复很麻烦,就算是恢复的很好也没有当初的灵活度了。弯曲度很小,抓,抠,捏,这种很正常的动作都做不到。”
梁野看着自己的右手,变得愤怒,无奈。
“我是军人啊,我是全军最优秀的狙击手,我闭着眼睛打靶都能十环。可我右手废了,我开不了枪了。”
哪怕就是这么平举着手臂,都能看得出他的手在抖,伤的不仅仅是手指头,估计神经也受伤了。一个神枪手,手废了,这生涯也就断了。
“给了军功章给了奖章,调离特种大队去机关部门,我怎么会愿意啊,我三个战友死在那,我断了俩手指头,一个伤了腿一个中了两枪,还有俩现在还下不来床。让你下半辈子混吃等死你愿意?我要报仇啊,王老头不让我去啊!”
说到这梁野急了,点着尚明霄的鼻子。
“你舅舅是个老固执,他爱兵如子他把我坑了,派了一个班的战士看着我,特么我上厕所有人都帮我解裤腰带,别说我想偷跑,我离开病房超过三百米医院就拉警报所有人出动找我。好不容易我有一次跳墙跑了,跑了半天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他了,正在小面馆吃面他就把我给逮回去了。
我特别奇怪,他怎么那么准确的知道我在哪?我明明超常发挥反侦察技能了,我把对付敌人那套都用在自己人身上,可你舅舅还把我抓回去了,长驱直入到那就抓,根本就没有东翻西找,明明我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