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喝呢?”严君疾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那也没什么,我会请你们滚出这,在草原上睡一夜,你们最好祈祷,别被狼吃了。”乌勒吉玛看着喝醉的少年,“尤其是你的爱人和同伴,喝多了可是跑不动的。”
乌勒吉玛的话被白乌鸦译成华夏语,听得易澜清有些难过,如果当时自己不要硬去寻找那匹马鹿,也不会带着两人掺入更深的漩涡中,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见招拆招。
严君疾沉默片刻,一手端起酒杯,在离嘴唇还有不到一寸的地方,易澜清突然抬手,打翻酒杯。
蒙古包中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带着不善。
“你爱人这什么意思?”乌勒吉玛取下皮鞭,猛地拍上桌案,气势汹汹。
易澜清也索性不再装醉,从易澜清怀里起身,站在乌勒吉玛面前,用蒙语复述了阿尔斯楞的话,“这次还是三七分,那个棘手的,可以让乌勒吉玛骗他吃些神之肉,等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再行动。”
一字不差。
店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易澜清面带微笑,白乌鸦化为乌鸦形态,落在少年肩头,高傲的看着众人。
不知道谁在店中用蒙语惊恐的说了一句, “乌鸦!巫师说的白乌鸦!”
众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拼命挤出蒙古包,乌勒吉玛眼中闪过几丝惧意,咬牙猛地挥动皮鞭,向少年抽去。
易澜清还未动作,严君疾一把握住飞来的皮鞭,一扯一踢,乌勒吉玛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被夺了皮鞭不说,还被踢到小腹。
“阿尔斯楞要跑!”二号已制住吧台中的女子,全无醉意。
“后面有马,我去追,你保护清歌!”严君疾绑住乌勒吉玛,出了蒙古包,易澜清站在原地,看着二号掏出早备好的针剂,忽的明白过来。
“我这一针下去,你可能会死。”二号说的是蒙语,非常流利。
“别,别杀我!”被制服的女人惊慌失措,不断挣扎。
“我问你,神之肉是什么东西。”二号眼神凶厉,与之前的醉态判若两人。
“是,是……”女人还想挣扎,二号一言不发,将药水注射入女人的身体,女人软倒后,二号拿出一管新的针剂,面无表情的看向另一女子。
“我说,我说!”女人被二号吓得花容失色,“是一种红色的蘑菇,是我们祭祀时用的!”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二号眼神阴厉,“一年前,有一个金头发的女人来到这,你们骗她吃下神之肉,然后发生了什么?”
“一年前,一年前我不记得了……”女人哭出声来。
“很好,看来需要我帮你记忆一下。”二号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光脑,投射出一个金发女人的图片,女人穿着白大褂,对着镜头笑的阳光。
“我,不是我干的……”女人神情一震,瑟缩成一团,“是那些男人,那个金发女人和她的同伴吃了神之肉后,就神志不清,她一个人进了有男人的蒙古包,早晨,早晨起来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胡说!”二号一巴掌扇了过去,表情狰狞,“是你们把这鬼东西,偷偷放入她酒杯里,到现在还狡辩!”
易澜清转头,看到乌勒吉玛的姿势奇怪,翻过她的身,一把小巧的激光枪落地。
“你们哪来的激光枪?”二号注意到这的情况,迈步过来,拿起激光枪翻看。
“是几天前几个华夏人给我们的,他们还带走了许多神之肉。”乌勒吉玛回应的干脆,“我知道许多东西,你们不能杀我。”
“华夏人?”易澜清与二号对视一眼。
易澜清皱眉,“他们给了你们多少激光枪?”
“五把。”乌勒吉玛坦然,“一把就在阿尔斯楞手里。”
易澜清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出蒙古包,二号拉住易澜清,目光中带着忧色,“别去,你不会骑马,你去也追不上他们。我这里需要帮手,如果有人回来,我一个抵挡不住。”
“我会骑马。”易澜清甩开二号的手,对肩上的白乌鸦下命令,“在这里,保护二号!”
“好。”白乌鸦扇动翅膀,落在二号头顶,刨了刨二号头发,卧了下去,“我给你一个追踪标,你跟着它跑。”
易澜清出了蒙古包,找到一匹马,一只黑色的乌鸦盘旋在上空,看到少年后,降低高度,在前面指引方向。
少年为了增加马匹的速度,甚至从系统商城兑换出一枚“速移果”来喂给身下的马,速移果非常给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易澜清已经能看到严君疾与阿尔斯楞。
两人的马不知所踪,四周都是草原,连遮蔽物都没有,严君疾手中拿着一把匕首,阿尔斯楞一手在囊袋中,两人正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