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疯子呢?逮谁攻击谁呢。”
王乐图缩着脖子探头探脑的。
喻锦川拍拍他的手。
“你拿着手机,站远点。”
把手机给了王乐图,推他到几米外。
小心地慢慢的靠近地上的人。
王乐图担心又害怕,东西踅摸找到一根棍子,跑到喻锦川背后。还是缩吧着,但是捏紧了手里的棍子。
喻锦川看看他一皱眉,不是让他躲远点吗?
王乐图挥了挥手里的棍子,压低声音。
“疯子不管不顾,犯法了都不抓的。他要是跳起来打你,我们俩一块打他。”
喻锦川嘴角一弯,笑了。
谁说王乐图胆小怕事怂包软蛋?这不也很勇敢的嘛?
不等靠近,这人一骨碌从躺着变成坐着,左看右看,看到喻锦川他们俩了。揉揉屁股,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扯开嗓门用力的嚎哭,就像毛驴叫唤,嗷嗷的,惹得四邻不安。在寒冷的安静的夜里,这声音传出去那么远,整条街都听得到那么哭。
喻锦川和王乐图吓一跳,这可怎么办,这人一看就精神不正常啊。也不敢靠近他,他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啊。
果然不到五分钟,好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灯。家庭旅店的老两口披着衣服出来了。
老太太一看,赶紧快走几步走到这疯子面前又是哄又是劝。
老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对不起呀,这是我儿子,他脑子不好使的。天天乱跑也不回家,就喜欢住在厕所里玩捉迷藏,是不是把你们吓住了呀。”
原来这样啊。难怪。
老头老太太终于把疯子带回去了。这条街也安静了。
第二十六章 我想唱歌
喻锦川看看王乐图。
王乐图纳闷,你看我干嘛?
“不去上厕所了?还不赶紧的。”
喻锦川提醒王乐图,别忘了你出来干嘛的。
王乐图嘿嘿一笑,丢了棍子,伸手去拉喻锦川。
来都来了,一起上厕所呗。
不在乎喻锦川说他,你是女孩子吗?上厕所还要作伴的。
嘴上嫌弃还是跟着王乐图进了厕所。
小没良心的在外边一直拽着喻锦川。回来了就快一步钻进被窝。被子压得严严实实,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一点缝隙也不给喻锦川留。
喻锦川在想和他一个被窝睡觉都找不到机会了。
无所谓,还没机会一起睡?不争朝夕,要的是长久。
躺在被窝里还能听到那疯子被带回来以后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喊,后来慢慢的声音也低了。王乐图翻个身,睡着了。
炉火到了后半夜也熄灭了,空调虽然制暖,但是火炕没了炉火就越睡越凉。
王乐图睡着睡着就觉得被窝没有最开始那么暖和了。翻个身,被窝那点暖和气又消失一些。
脚底下更凉了,缩着身体才行。
睡得好好的被冻的半睡半醒的,怎么着都不舒服。
就感觉被子被扯开一些,一双温热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就搂住他的肩膀往另一侧拉。
“过来。”
喻锦川声音低沉,动作强势,王乐图也贪图了喻锦川手上的温热,乖乖的被喻锦川拉过去。
冰冷的身体碰到喻锦川热乎乎的身体,瞬间就像磁铁的阴极阳极相吸,靠上去就不想挪开了。
两床被子摞在一起,枕头也丢了一个。
不用喻锦川在给王乐图摆相偎相依的姿势,王乐图已经自动地钻到他怀里,抱着腰不撒手了、
喻锦川听到他绵长的呼吸,笑了下。手抓抓他后脑勺的头发,微微分开些,从脑门吻到鼻梁,再亲到他的嘴唇。
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这才安然入睡。
王乐图回去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苦大仇深的一张脸,王千乘看他好几次,用眼神询问喻锦川,昨晚上你们干啥了?他这是什么表情?
喻锦川也有点纳闷,从早上起来到他哥来接,王乐图始终保持这种若有所思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喻锦川问着他,有话说,别自己乱琢磨。
“我在琢磨昨晚上咱们俩的谈话。”
“琢磨出什么来了?”
王乐图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从有期徒刑变成无期了,我在痛苦啊!我再琢磨我要放什么大招啊!
“乐图啊,接受现实吧。爸爸已经广发请柬了。结婚礼堂都定了,酒席都安排了。证婚人请的都是市里的领导。你还想干嘛呀。”
王千乘苦口婆心的劝说王乐图,改不了了的。别折腾了。
王乐图白了一眼他哥,没你那么积极我能到这步田地?
趴在车窗那看风景去了,不理这俩哥。
他要出大招才行啊,多大的招啊?
到底想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