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保持距离的呢(111)
当时穆宇坐在他斜对面,正埋头写作业,整个人几乎是趴在桌面上的。张饶第一眼看过去,连脸都没看清,别说动心了,掏出手机就开始打游戏。
体力肝起来分分钟就没了,手机电还跑得贼快,张饶百无聊赖地抬起头四下看,忽闻一声软而轻的哈欠声,听得他当即就被抓住了注意力,转头一看,正来自于写完作业的穆宇。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比一般人要红,微微带卷的头发,垂下眼帘时的无力感,都令他带着青涩而诱人的气息。
穆宇摘了眼镜,闭上眼轻揉着太阳穴,再睁眼时,目光呈现出一种带着困倦的迷离。伸手摸到眼镜戴上,他恰看到对面的男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紧张地缩了缩肩:“对不起,是不是我发出的声音太响影响到你了?”
那自责和怯意的姿态进一步吸引了张饶。他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男生追到手。
结果人追是追到了,心却不在他那儿,他不痛快提了分手。但现在他不需要那颗心了,把人牢牢控制在手就够了。
他喜欢纯情乖巧的男人,从见过穆宇之后便一直喜欢。两人分手之后,他每谈一任,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对方拿来和穆宇做比较,他们之中固然有不少皮相胜过的穆宇的,有的还会说甜蜜的情话,然而却无人在纯情乖巧方面立于穆宇之上:纯情的多半对他要求也高,容不得感情上有一定点瑕疵,是谓乖巧不足;乖巧的则不一定就纯情,可能是个浪里白条。
“兜兜转转许多年,还是你最合我意。要是你再乖一点,我们两个现在已经舒服上了,我的力气也不会浪费在那些事情上,可以多花点时间来满足你……”张饶一边抚弄他的脸,一边用拇指揉他软烫的唇,那里喷出的湿热呼吸令他着迷,很适合塞点什么进去,不知道他的男友有没有试过。
不过,比起嘴,张饶最感兴趣的还是穆宇多年不曾被人触碰的胸口。
最脆弱的地方,刺激起来才最带感啊。
他的手渐渐往下移,隔着衣服贴在穆宇的胸膛上,试探着用掌根使劲按了按,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穆宇的病本也几乎痊愈了,加上吃过药,喝过酒,更是无知无觉,连哼都没哼一声。张饶拿指关节发力顶了顶,穆宇仍没有反应。
没有动静的人只是个玩具,同玩具玩太没意思了。张饶对此不太满意,目光挪到一边的棕色小瓶上,喃喃道:“不然,还是玩点刺激的?”
他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得下点猛药才好,便起身走到浴室里,拿走了毛巾架上的纯棉白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弄湿后,挤干了团成一团,搭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备用。等会儿若是穆宇的男友寻来,他就用毛巾堵穆宇的嘴,再威胁几句,保准叫脸皮薄的穆宇偃旗息鼓,不敢再挣扎声张,只能眼睁睁同男友错过。
这桥段简直令人欲罢不能,张饶于心中构建了这么一副场景,浑身血液便已沸腾。他倒了杯水,将杯贴到唇畔,仰头喝了一口,却不喝进肚,只含在口中。放下杯子,他伸长手臂够到了枕头上的棕色小瓶,随即握住小瓶,飞快地拧开上面的黑色圆盖,把小瓶中的药倒在手心里。
药是一颗浅蓝色的胶囊,需要吞咽。张饶急色地把胶囊塞到穆宇口中,正欲俯下身渡水给他助他下咽,就听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因为没有预想中的叫喊声和敲门声,张饶感到十分奇怪,坐起身转过头望向门口,还没看仔细来者何人,就被一团灰不溜秋的东西蒙住了脸,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口中的水也喷了出来。
糊在他脸上那玩意儿软绵绵臭烘烘,他心里犯恶,挥手去推,那东西却先一步离开了他的脸。
抹了两把脸,他定睛一瞧,看到一个挺眼熟的男人,男人坐在方才他待的位置,一手拿着杆拖把,一手已伸进穆宇口中,将那粒淡蓝色的胶囊抠了出来,同时急切地喊道:“小宇,醒醒!”
瞅这身形,与陶艺室的那个人影一对比,张饶知他必是穆宇的男友无疑。逮住这个空档,他一拳挥向此人,势要报刚才被拖布洗脸的仇。
谁知对方动作也不慢,见他扑来,身一侧,一条长腿踢向他,在他下意识躲闪之时,重心偏移之际,站起身一肘顶到他耳朵上,将他顶得踉跄,直退到挨墙放置的一张木桌上。
张饶被顶得耳鸣,立时也爆发出极端的恨意,一手摸到桌上的烟灰缸,他假意投掷,却是在那人防御之际近了对方之身,一脚踢向对方,收势后紧接着将烟灰缸高举,对准对方的脑袋就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