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番外(35)
夜晚的温度瞬间降低很多,封闭的空间只有冰冷的声音回荡。
我无聊的缩在沙发的毛毯里看电视,灯只开了客厅一盏小的暖黄色灯,制造了一副我从前很羡慕的氛围好。
脚上的铁链已经被皮肤捂热了,我垂着脑袋看过隐藏在黑暗中的时钟,不知道多少点,无趣的影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软软的头发搭在额头,像只小猫咪一样在毛毯窝里索取温暖,我不习惯这种寒冷,因为总陪着我,出现在我身边的祝萧珩都是暖的,他几乎每天都能让我保温在温暖里,让我几乎忘了自己本身是冷的。
……
12:18
城市已经变得安静起来,迎着辉煌漂亮的灯光零星的点缀在暗黑的夜空,划破最初的沉寂,繁华大道,奢侈生活,所有人的都带着自己的不同生活,与之交错,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突然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制造出噪音,墙头还在滴水,沿着墙壁就在地上,湿哒哒的和地上烂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发出熏臭的味道。
这条街除了些人鱼混杂的人住基本不会有人来,越是阴暗的地方就越是藏的住人,大街小巷亮堂堂的火锅店开着大灯,热气朝天的火锅刷着羊毛肚羊肉,大片红色的油脂附在面上,酒精麻痹人,混杂不堪臭味被风刮得满空飘起。
就在这里的一个小巷子左拐,铁锈四起,像是住了很久快拆迁的屋子,因为是地下室,从门口就会冉升出阴冷潮湿的不适感,可这屋子的主人好像也不在意。
就在这蟑螂鼠虫乱飞的角落,屋子乱糟糟的那处,正坐着的男人,男人歪头歪脑的盯着墙面,试图让自己彻底灌醉,下一秒又打开一瓶酒,喝完了的瓶瓶罐罐四处散落。
这个四十块一天的小房子里他已经东躲西藏很久了,灌了嘴辛辣的白酒,油漆都要擦没了的桌上,歪斜着空了的啤酒瓶,但旁边的手机他迟迟不接,被酒精迷糊的失神瞬间被激发,双眼猩红的要渗出血来,眼白处全是红血丝,胡渣满脸伤口都开始发黑发紫。
沧桑感他的手放在桌上,烟酒洒落,垃圾堆满,仔细一看真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
手机铃声还在诡异的响。
他在想,他当时的犹豫是不是真的会给自己引来杀生之祸。
翻盖的旧手机呜呜呜的震动,看来是躲不过了,杨帆还是接了电话,“喂。”
“珩哥……今天可能有点事。”
他用没有声调的语气开口,就像是认命一样放弃抵抗,在电话通后这持续不断的铃声终于停歇了下来,让他松了口气同时也让他再次提到嗓子眼,青筋暴起的手,露出恶煞的几条疤痕抬起电话,粗重的呼吸声传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帆半天才从嗓子颤着卡出几个字。
另一头的人似乎懒得听他解释,压低嗓音短短几个字了断,“滚出来。”
毫不犹豫,手指扣下挂断,留下一段孤零零的忙音。这毫比完全近似于死亡边缘的幽唤,彻底打垮他。
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身垂坐在地上,两眼无神,脸上连恐惧的表情都没有了。
……
“珩哥……”
蹒跚着脚步挪过去。
本来以为只需要一撞,就可以完全解决了,谁知道那人这么命硬!
男人明显不自然的行动,全身都在颤抖,他在限定的时间到了这,眼前只有黑压压一片。
祝萧珩的脚下踩的黑漆漆逼仄的路道间,底下是油腻的血迹和肮脏恶心的鼠虫,前面岔口左拐,带着密密匝匝的人,吹着的风有些发寒,基本冷透了,还有些刺骨。
他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那儿。黑色鸭舌帽戴的低低的,一米八九的身高,微弓起,额前的头发挡在深邃的眼间,眸子里透出一丝戾气,俊白的下颚一道醒目的伤痕,慢条斯理的拖着棍子。
深邃暗发深寒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冷冽的眼神有些渗人,懒散的微驼着背倚靠在墙上,他挑动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根烟。
微弱的路灯中,一群群黑压压的影子出现,站到他后面。
“啪...”开火,祝萧珩抽了一口,惬意分仰头轻吐一口烟圈,余光懒懒的打量了这人一眼,眼底的冷色让他直发颤。
“哥……”地上的人蜷缩成一团,背脊发凉头发被汗顺成一绺一绺的,黑色的外套洗的脱色,一脸乱糟糟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疤,和地上的湿泥裹成一团,血腥的让人作呕,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地下室那个满身死气的男人。
祝萧珩瞧了他一眼,从墙上撑起身叼着烟,叉着腿慢慢蹲下,然后一手拽住地上人的头发,把那人的头抬起来,闪着星火的烟头直直按到他额头上,痛的那人哇哇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