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打量着这把钥匙,又看了他一眼,奇奇怪怪……
“洛洛,阿穆,快下来吃蛋糕了。”
蛋糕上插着十四根蜡烛,还有一个舒洛的卡通头像。
“许愿吧许愿吧。”舒妈说道。
“妈妈,我又不是小女生,许愿就不用了吧,不会实现的。”舒洛摆了摆手,觉得许愿什么的娘兮兮的。
舒妈板起了脸:“哪里娘,快许愿!谁说不会实现的,万一实现了呢!”
舒爸笑了笑拍着舒洛的肩膀:“听你妈妈的话啊,又不会掉肉,不就是许个愿嘛。”
江穆笑着没说话。
舒洛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然后吹掉了蜡烛。抬起头刚好对上了江穆,四目相对,相互微笑。
庄严的城堡,墨色的夜环绕着这座寂静的城,每一处尖尖的塔顶都像是一位守护者,忠诚的守护着这个地方。
中庭的喷泉依旧倾洒着优雅的水,安静得只听见水的声音。
佣人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每个人的姿态都是极其优雅,像是专业的模特,连表情都是一致的。
大理石倒映着的身影摇晃。
旋转楼梯上,英俊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西装优雅的举着酒杯,碧蓝色的眼睛宛若干净的天空,充满着琢磨不透的笑意。
“卡索,我想我已经说了许多遍,权利不代表一切。我们之间的问题牵扯到太多,更多是生活习惯的问题,法国人的浪漫热情,中国人的内敛含蓄,本身就是一个相对。”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正是远赴而来的江妈。
“琴,你还是不懂我。”
这个男人的声音一直以来都充满着迷惑性,属于成熟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让这声“琴”变得异常的好听,还是中文。
江妈冷笑的看着他:“卡索,不要在安排人在中国了,孩子不会回来的,我不会让他回来这个冷血的地方。孩子受到的苦,我一点都不想看到。自从到了中国,奈尔森一直都是开心的,这就是我期待的样子。作为母亲,这也是我的期望。属于你们家族的任何头衔,都不稀罕。”
卡索嘴角的笑一直没有变过,他自己就是一个完美的伪装者。
“看来,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你是一点都没有留恋过,琴,你果真冷血。每一句都是在不断否认着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婚姻,我们曾经也幸福过。”
江妈摇了摇头:“不是我否认,而是你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幸福,不,我本来就不应该期待着你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多久,不然也不会看见那女人躺在我们的床上,是的,我本来就不应该期待。”
“琴,你说的话总让我伤心,法国的女人都不会这样。”
江妈好笑的看着他,带着嘲讽说道:“当然,她们为了你当然都是甜言蜜语。但是我不是法国女人,骨子里没有那样的热情,也不会为了一个对婚姻不忠诚对孩子冷漠的男人再有什么期待。这里再开放,都不会让我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本性。”
卡索没有再笑了,握着高脚杯的手发紧,眼底的冷意加深。
这个女人,果然绝情。因为他的天性如此,夜夜笙歌,身为围绕着无数的女人,男人的冲动,是火热的。面对着火辣热情的女人,他一向都是没有什么免疫力的。偏偏,江琴就是一个头脑知性得让他无奈的女人。
两人在大学相识,没有告知他的身份,两人自由恋爱。
喜欢她的知性与聪明,干脆与直接,也有可爱的一面。于是自己施展了浑身解数,用了他那张擅长说情话的嘴,收获了感情。
身边的女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人会超过三个月,这个女人,是个特例,在他身边呆了三年,真的很特别。
从来不会担心他夜不归宿是为了什么,从不检查收到的信件是谁寄来的,从不过问去哪里聚会跟的是什么人,从不过问白衬衣不小心留下的唇印是谁的。因为她说过一句话。
无条件的相信你,无条件的站在你身后。
但是这句话的前提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她面前发生。
江琴是一个完美的妻子,非常的贴心,但是,并不热情,因为太过知性,太过聪明。
她总是看穿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明明自己应该是最会伪装的人,完美的伪装者,但是,也总是被她的眼睛洞悉。
对婚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独一无二,江琴是不会允许婚姻里头的一点瑕疵。
但是,卡索是贵族,这个古老的头衔带给他与正常人不同的习惯,奢侈与风流的生活习惯,让他流转在各种场所与派对,熟络跟女人玩,毫不避讳,甚至在主卧的床上,床的对面是他们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