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CP完结】(20)
陶知不敢说实话,在他掌心上踩了踩,觉得自己的脚丑死了。他喜欢穿裙子,觉得裙子比裤子好看;也喜欢听戏,觉得听戏无害,比上赌桌有意思。这个世界非要把男和女对立起来,旁观和参与对立起来,无处不在的争夺和压迫,阉割与被阉割。怎么当个女孩子,就要裹脚,要认低做小,被男人操。他也想试试陶迎和周子寄的滋味呢!但舍不得碰陶迁。
“不习惯…”他放空了一会,任自己胡思乱想着,在周子寄发脾气之前闷闷地回答。
“那叫他过来教你怎么走路吧。你这脚,要走起来才漂亮。”
他屈辱地,却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陈。拉着陈的手在桌子前亲密地说话。
“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过得还好吗?”陈笑起来像三月的微风,卸了妆是出奇的干净玲珑。
陶知把脚露出来,随意地晃了晃,“你瞧呢。”
陈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润县唱过,我们就要进城了。听说城里很不一样。”怕陶知陷入低落的情绪当中,陈很快换了个话题。
“怎么不一样?”
“更方便吧。大概遗存更多。电路、水线,这里供应不到的,城里都有。就和书上写的,很久以前,最好的那阵子一样。”
“哪本书?”陶知听的眼睛发亮,向往之情溢于言表,显然忘记了,即使有书,他也看不懂这个事实。
陈伸出一根食指,示意他噤声,“他们不让看的书。”
“谁们?”
“男人们。”
陶知觉得这句话听着奇怪,又不知道奇怪在哪。
“唉,我也好想去啊。”
陈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
就这样把他骗走了。
23.
走之前,也给陶知一个甜头。他们合力迷晕了周子寄,陈问他想不想打他一顿,陶知拒绝了。用那把威胁他良久的匕首在周子寄裤子上割了个大洞,把匕首插进周子寄的股缝之中。
陈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周子寄绝对猜不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
但他不知道,正是阴沟里翻的船,才翻得凶呢。
陶知考虑过要不要回陶家,他实在很想陶迁。可周子寄醒来,第一个会去找的地方,肯定是陶迁那里。他不能给三哥带去危险。于是跟着陈的戏班子一起朝那个梦幻一样的“城”里走了。
离开润县的范围。
陈才凶相毕露。
一天晚上,陶知正在马车上睡着。就觉得自己的耳根又痒又热。伸手一摸,吓了一跳。嘴巴被捂住。
是陈。
陈在舔他的耳朵!
“你怎么就嫁给别人了,一声不响地不见…可想死我了!”
陈的前后不一太难消化,陶知忽然想起陶迎对他的警告:他连陈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浑身被缠住,难受地向后推拒,嘴里可怜巴巴地发问:“耳东…耳东你要干什么呀?”其余的人都在地上扎好了帐篷睡了。陶知是“偷渡”过来的,一直被陈藏在自己的车里。
“叫得真好听…”身后的人哑着嗓子对着他的脖颈吹气,“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
陶知吓出了哭腔,“呜”的一声,“我、我骗了你…我是个男人啊…”
陈愣住了,摸在他的腿间,唾了一声,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操,真是个男人!”
说完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自己跳下车去换气。
陶知觉得自己被抱住的时候触感十分怪异,又说不出怪异在哪。拉开车帘偷偷去打量月下的陈,感觉到无尽的委屈和迷茫。
他也下了车,慢吞吞地挪到陈的身边。裙子被车上的勾子挂了一下,勾坏了一大片丝。除了这身衣服,就还有些私房钱了,陈不要他跟着的话,他实在不知道往哪走。陶迁和周子寄似乎合力把他养废了许多,还不如在陶家的时候更有独立的勇气了。
“陈…”他软绵绵地喊了一声,不知不觉地拿出对男人撒娇的语气。他已经习惯用此保命,又以此为武器了。女人不都是这样的?用娇弱使人软化,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是一种操控。
陈被他拉着,退了半步。
“你这是在求操/你知不知道?”
陶知眼里含泪,倒映出明月清辉。
陈被他盯得心烦,似乎要驱散什么一样挥了挥手,最后在他如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把他的后脑托住,舌头钻进他软热的口腔之中,掠夺不休。
陶知被亲得脸蛋发红,手掌不由自主地扶住陈的胸膛。陈比他高半头,要不是足够得瘦,演起旦角来几乎要没有说服力了。
陈把他的手掰开,放在自己的腰上,忿忿地咬住他的唇瓣:“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