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82)
谭铮看着任昭远的脸一分一分地贴近,颈背也随之一分一分地绷紧,呼吸不自知地乱了频率,喉结不受控地滚了又滚。
直到两人鼻尖似有若无地触到,微微张开不到唇近在咫尺,呼吸就彻底屏住,只等最后那轻微一动就能抵达的丁点。
“谭总,”任昭远停在要吻不吻的位置,轻轻笑了下,“你可真难伺候。”
谭铮听见了自己的清晰的吞咽声,几乎是毫无预警地要补齐这点让他难耐的距离吻上去,可任昭远就像听得见他中枢神经下达的指令,在他付诸实践的同一瞬敏捷躲开。
只轻轻巧巧地一侧脸,谭铮就只得接受突袭的失败。
脸也很好亲。
谭铮鼻梁顶在任昭远颧骨处蹭动,又在脸颊偏后一点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任昭远还是保持着微微朝向另一侧的姿势,没有因为谭铮的亲吻转过脸,谭铮顺着低头,侧枕在任昭远肩上看着他泛粉的两个耳洞,小声问:“不让亲了吗?”
“嗯,生气呢,”任昭远声音里带着隐约的笑,“别撒娇。”
“没撒娇,”谭铮不承认,想到任昭远刚刚说的话继续否认,“也不难伺候,根本不用伺候。”
任昭远转回头,垂眼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动了动肩,谭铮还是枕着不起。
“还说不用。”
“这样也算的话,那伺候一下也行。”
任昭远笑着推他:“谁要伺候你..”
谭铮直接搂着他一转身把位置调换了。
“谭铮?”
“嗯,”谭铮手臂搂着任昭远劲窄的腰,忍不住想收紧,最终克制住,只规规矩矩地抱着,下身空出点距离,没乱动,“在呢。”
这样被抵在门上的姿势太被动了,任昭远还没从骤然生出的巨大落差里回神,已经没了说话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开,任昭远低喘着,听见谭铮黏黏糊糊地在耳边小声说:“每次接吻都感觉好不真实,晕晕乎乎的。”
任昭远靠着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没好气地推他:“吻起来就不肯停,缺氧了能不晕吗?”
谭铮额头抵着他额头辩解:“我没不肯停..”
“那是怎么?”
“是你太好亲了,上瘾一样..”
任昭远一直觉得自己年纪比谭铮大经验比谭铮多,在感情里要带着谭铮走,可偏谭铮时不时就这样一记直球砸过来。
谁招架得住?
“..走了,”任昭远轻声清了清嗓子,“吃饭去。”
谭铮没动,头向下埋在他颈间:“等一会儿。”
“等什..”任昭远话音顿住,眼睫垂着扫过,偏过头笑了。
“你还笑,”谭铮没抬头,闷声抗议,“不准笑。”
任昭远声音里藏着笑音的尾巴:“生气不行,笑也不行了?”
“嗯,不行。”
任昭远侧脸都能感觉到谭铮耳廓的热度,笑了会儿抬手拍拍他的背:“没事,年轻,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谭铮没说话。
“要不然你去——嗯..”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小孩
快要到任昭远生日了, 3月12日,只还有不到十天。
可谭铮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个想法冒出来又都被逐个打消,要么觉得不郑重要么觉得没新意, 一天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临近的日子。
再不决定就真的来不及了。
一有空闲「礼物」这两个字就在谭铮脑子里打转, 可没想到他还没想出来要送什么礼物给任昭远,先从任昭远那里收了份礼物。
“给我的?”
“嗯,打开看看。”
谭铮先拉着任昭远一起坐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 把纯黑菱纹的手提纸盒在手里左右翻转了一圈,没有字样, 看不出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任昭远笑了:“自己打开看。”
手提纸盒里面是相同质地的礼盒, 打开上盖是一层黑色防尘纸, 再打开——
谭铮有整整几秒钟没动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眼睛才轻轻眨了眨。
是一盒和十三年前任昭远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巧克力。
一模一样。
从前的包装盒还在他柜子里放着,颜色淡了,边缘旧了, 可没有损坏丁点。
这个品牌虽然一直在, 但包装早更新换代了无数次。
超市货架上九年前就没有了这个系列的影子。
厂家已经停产它许多年了,谭铮再清楚不过。
“怎么..”谭铮哑了声,吞咽一下重新开口,“怎么能买到的?”
确实已经买不到了。
任昭远从网上搜索到这个品牌当年的包装图,又托闻顾拜访了一位长年收集各类包装的收藏师, 去他的仓库按年份品类找出对应包装盒, 付下租借费和押金后带走,联系了一位认识的制造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