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者的爱+番外(129)
质问他为什么背叛他,是不是对他不够好。
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的他,无奈的被贺秦州冷笑着,死死的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他永远不会让他离开他。
那声音像是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他慌了,慌不择路的逃跑。
身后的贺秦州忽然面色狰狞,拼命追赶着他,喊着,你永远不要想摆脱我,你是我的,我的......
那充满执念和占有欲,一声又一声的呼喊,让梦里的他心惊,一脚踩空,落入了漆黑的深渊。
瞬间惊醒的他,背后满是凉意,心里却没有梦里的惊恐害怕,反而是开心。
他的心底原来是喜欢希望贺秦州这么对他的,一如梦里一般非他不可的l
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奇怪的梦吧。
另一头。
贺秦州也从梦里惊醒。
他梦见他的阿尘不见了,他怎么也找不到他。
那种感觉太真实,太吓人了,直到现在他的心脏都还在砰砰的跳的厉害。
他树敌太多,从来没有害怕过,唯独害怕林述尘厌恶他,离开他。
虽然进了监狱里,但这一切是他设下的圈套,计谋。
他的眼睛透过监视器,亲眼看着阿尘最后“背叛”了他。
但当林述尘真的将公司的“机密”资料泄露给沈从行,让他顺利地拍下地皮时,他是心痛的,但这一切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他默许的,他看着阿尘按着他的棋局,走了每一步。
唯独,当沈从行和林述尘同时出现在他眼前,沈从行亲密的靠近林述尘,对他冷嘲热讽时,是他最忍无可忍的,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眼前眩晕。
但,好在他的阿尘最后推开了沈从行。
想起明天后,处理完沈从行的事,自己就可以牢牢的握紧林述尘的手,再也不分开,贺秦州就心里舒服的不行,将心里的突然上涌的不安压了下去,他的阿尘,现在在贺家,他们的床上,应该正睡的正香。
阿尘,等我回家。
靠在窗边,盯着黑夜看了许久的林述尘,吹着夜风,直到背后的冷汗消散,他才转身进了屋里,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告诉贺秦州他和沈从行的所有事。
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头昏脑热,而是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贺秦州孤零零的站在警所玻璃的另一头,看见沈从行站到他身边时,早已经很熟悉他神情的他,看见了他眼里的受伤和不可置信。
所以他才会在沈从行凑过来时,避开了他亲密的动作。
他是喜欢他的,这一点他已经清清楚楚,爱这个字眼,贺秦州也对他说了很多遍。
所以他想赌一把,赌一把他背叛了贺秦州后,将一切告诉他,他还会不会要他。
……
“你说什么?”当贺秦州终于将沈从行扳倒,满心急切的赶回家,想要抱一抱他的人,却发现人不见了时,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状态。
姜姨看着他暴怒的模样,心里一阵后怕,却硬着脸皮上前说道,“林少走了。”
“为什么会走?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好他,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人?把人给我照顾没了!”
贺秦州一脚踹翻了椅子,像一只丢失了伴侣的野兽,想要撕碎靠近他身边的人。
好在郝泽峰及时的说了一句,“贺爷,我已经派人查找林少的位置了。”
“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林少。”这才勉强安抚了贺秦州。
而听到这话的姜姨,谁都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忽然一阵惨白,怎么办?她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在外被传要做一辈子牢的贺爷,竟然突然回来了。
仅仅是几个小时后。
一处小巷里,追踪林述尘衬衫纽扣上的定位器而来的贺秦州,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似得看着医院垃圾站里,排列着的垃圾桶里染着鲜红的血的衬衣。
骨节分明的手,毫不避讳肮脏的垃圾桶里的其他垃圾,眼睛里只有那熟悉的衣物,他哆嗦着手将衣服抓了出来,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这不是阿尘的血,这不是他的衣服,不是,他不会有事的。
看着抖开的衣物上被刀子划开的口子,无论贺秦州心里怎么质疑的,他还是倒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郝泽峰急忙上前搀扶住人,“贺爷。”
“我没事,去查,“他艰难的颤抖着嗓音,语气里透着害怕不安,“去查这衣服上的血迹是谁的。”
“去查他去了哪儿。”他惶恐着这是林述尘的血,这白色的衬衣都人满了血迹,直到现在,捏在手里都还透着湿润的液体气息,这是流了多少的血啊。
此时他期望着这不是林述尘的血,即使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