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我想你了。

南有乔木：已躺平，随便想。

玄鱼：……

看着这串省略号，乔森也觉得温度有点太热了。

他觉得什么都可以省，就是重新装修这事必须要提前了。

公司最早是学长装修的，处女座的完美主义者，将所有的办公室打造成透明的房间。一开始乔乔也觉得装修得特别的好看，可日子久了就发现了不方便的地方。

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有办法了！

两个人只能忍着，忍久了也就习惯了。抬头就能看见对方，有空的时候也会肆无忌惮地对视。用眼神互撩。

但当乔森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时，这就不太方便了。

“乔哥，程总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乔森怀疑自己听错了，捏了一把自己，“你说什么？”

实习生脸红红的，用手撑着下巴，“他一直在看我们，而且他买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乔森：“……”他那是看我！那些也是我喜欢吃的！

只不过程司南几次来的时间都不太凑巧，实习生都在。他担心乔森在下属面前吃甜食不好意思，也分了小姑娘几块。

如果说五年前刚毕业的乔森或许毛都要炸开了，但现在的他已经不会了。

这个小姑娘实习到这个月的二十号就回学校了，离现在只剩五天了。以后估计就再也不会见面了，现在他说破了只不过是会让她下不来台而已。

当然他更不会顺着哄她的。

“程总马上要结婚了。”

“乔哥。”实习生双眼梦幻道：“你不懂，这没关系……”

乔森：“……”这怎么就没关系了？！

离开办公室的乔森气势汹汹地推开程司南办公室的门。

程司南抬头，以为这人是被自己目光撩来的，“乔乔，过来，我刚好有事跟你商量……”

乔森按着程司南的椅子向后转了180度，“先这样坐着。”

程司南好脾气地又转了回来，指着电脑给他看。

“商配？”乔森并不奇怪，程司南工作之后基本上就不再接剧了，这些年也有不少商配找过来，只是出于各种考量并没有接受。乔森比较好奇地是是什么让程司南对这个邀请另眼相看？

继续看下去，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我们公司吗？”

他们公司要录一个宣传视频，他们只审核大体方案，当初念白的人选并没有确定。却没想到负责策划的人会找到程司南这里。

程司南是觉得挺有趣，乔森则是很自豪，他家南哥哥哪怕退隐了也让人念念不忘。

“南哥，答应下来呗。”

“答应？”程司南笑道：“那次元墙可就破了。”他们邀请函上是写明了必须现场录制。

“到时候来的人不会很多，关系也不算太大……”乔森搬了搬指头，“也算给我们这些粉丝一点念想了。”

“就当圣诞礼物了。”

“粉丝？”程司南挑了挑眉头。

乔森指了指自己，“铁杆粉丝。”

“那你很棒棒了。”程司南玩性上来，逗他。

乔森疑惑地眨眨眼，就听见程司南笑眯眯道：“把偶像睡成了你的人，这难道不是粉丝的终极梦想？”

不要脸，厚脸皮。乔森磨着牙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却又忍不住笑了，片刻后发了一条微博。

“人生三大快事——吃鱼摸鱼睡南哥。”

评论区瞬间就炸了——

“百年不发一次微博，一发微博就是秀恩爱……请保持不要停！”

“妈呀，竟然嗑到了糖，果然跟着乔受有糖吃！”

“玄鱼这条鱼怕是被啃得渣都不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究竟谁吃谁，这么多年乔受还没放弃啊[doge]”

“……”

“我都毕业结婚生娃了，乔乔和玄鱼大大还是这么甜，抱着女儿吃糖果。”

于是这一晚，事情忙完早早回家做了饭的乔森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周围的灯都关了，只留程司南房间的一盏。昏黄的灯光透出玻璃墙壁。乔森第一次感慨学长的设计，程司南就像是坐在一个巨大的礼物盒中等待他去拆。

“家属探班？”程司南看向推门而入的乔森。

“对对对，我来看看哪个周扒皮把我男人留得这么晚，有加班工资不？”

“那要问你了，乔老板。”

乔森挑起程司南的下巴，“想要加班工资呀？来来来，给我睡一晚。”

程司南看着眼前褪去青涩与稚嫩的脸庞，忍不住捏着他下巴浅尝一口。

乔森舔了舔唇，“吃饭还是吃我？”

乔乔看起来比饭菜可口多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绝望地环视三面通透的办公室……最终还是屈服于饥肠辘辘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