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俩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屋里怎么还有第三人?
这第三人是谁?
余烬:“秦哥喝醉了?交给我吧,我住过这屋,也有照顾人的经验。”
“你照顾过谁?你表哥吗?”魏骁皮笑肉不笑,避开余烬伸来的双手。
余烬身体一僵,下意识看了眼脸都埋在魏骁肩窝里的秦毓,见秦毓似乎没清醒就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魏骁态度具有攻击性,不由皱眉说:“我当然是照顾过喝醉酒的秦哥,我是他男朋友,现在由我来照顾合情合理。”
魏骁看不惯余烬这副什么都不知道就忝居正宫的嘴脸,不禁提高声音:“我还是他老公!”
余烬目光锐利:“我国什么时候承认男男婚姻有效了?还是说你们在国外结婚?有结婚证吗?我怎么从没在这屋里见过你的照片?叔,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少做点趁人之危的坏事。也别整天想着插足别人感情,当别人的小三小四。”
“我他妈趁人之危?”魏骁气极反笑:“你脚下站的这屋子还是我买下来的,我跟秦毓住了两年的爱巢!妈的论趁人之危,论小三小四,轮不到你们来说我!只有我才是秦毓真正对外承认的伴侣,他朋友圈子里人尽皆知,至于你,你说你是秦毓男友,有人知道吗?有谁能证明?”
见余烬的游刃有余被打破,魏骁相当满意,趁胜追击:“你朋友都不知道吧,秦毓的朋友也不知道你这号人,说不定是你的妄想……听哥一句劝,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心里有人,你还年轻,你对一段感情不可能认真多久,秦毓也不——”
话到嘴边,魏骁及时改口:“秦毓更需要三观一样、对感情认真的人。”
“你就适合了?”余烬双手插兜,笑了起来:“我记得刚认识秦哥的时候,秦哥为情所伤,后来是因为我出现才带他走出情伤。秦哥上一任是个渣男,你想说你就是那个渣男,还是想否认?”
魏骁脸色不好看,被绕进去了。
承认的话,他就是跟秦毓分手的渣男,否认的话,秦毓上一段感情就不是他,他此时有什么资格说话?
“呵。”宋昭渊笑了声,好整以暇地看戏。
魏骁咬牙,就要承认他是渣男但他们复合了,让余烬有多远滚多远时,就听余烬回头问宋昭渊:“这位大伯,你又是谁?”
大、大伯?
魏骁噗一声忍不住笑。
宋昭渊目光淡漠地看向余烬。
余烬来回打量他和秦毓,忽地露出友好的笑:“您是秦哥的爸爸吗?您真年轻啊伯父,我还以为您是秦哥的大哥。”
魏骁忍笑忍得很辛苦,年轻人火力就是猛,而且人真比宋老狗小一轮有余,喊大伯没毛病。
宋昭渊:“名义上而来,我的确是养大秦毓的人。”
余烬一脸肃容:“既然您是秦哥的养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种禽兽趁秦哥醉酒就占秦哥便宜?”
“你说得对。”宋昭渊若有所思:“所以我准备报警。”
“靠!宋老狗,你少打蛇顺杆爬,这里头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魏骁一把抱起秦毓进主卧,被余烬拦下,当即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你想让秦毓难受地站在一边看我们battle?”
余烬看向秦毓,见他皱着脸,十分不舒服,便让开道,看着魏骁安置好秦毓,熟门熟路地找到放在柜子最底层最里面的助眠精油,滴进加湿器里,当即心凉半分。
除非常住,否则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藏在最里面的精油。
他真是秦哥的渣前任?
可他记得不长这张脸啊。
魏骁小心关上房门,扫了眼客厅和餐厅位置,点着光线不大亮的灯。宋昭渊在客厅的沙发处,穿着较为休闲的服饰,基本为黑白两色,换了副银框眼镜,气质淡漠,不近人情。余烬抱着胳膊靠着酒柜,时不时打量屋内的环境,如果发现多了的男士用品就会停留几秒。
魏骁一出来,立刻吸引两人注意。
宋昭渊往后一靠:“你们聊。”顿了顿,又问:“需要我回避吗?”
魏骁:“您终于能主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多碍眼了。”
宋昭渊起身朝主卧走去,魏骁立即挡他前面:“你去哪?”
宋昭渊:“回避。”
魏骁:“转身,斜前方前进,打开门,走出去,那才是你的归宿。”
宋昭渊顶了顶眼镜,还真听话地出门,魏骁顿生疑心,直觉有后招,不过当下最重要是处理余烬。
虽然认不清形势,最不识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目前唯一被承认身份的人。
“让人看不惯。”屋外走廊抽着烟的宋昭渊如是说道,侧过脸问沉默不语的严斯韫:“你也这么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