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竹马打不过天降(48)
南风被直接戳穿了这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那又怎么样啊?你干嘛阴阳怪气的!”
“那你就是喜欢他。”尤理这话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还没等南风回答,尤理把筷子一甩,转身又走了。
南风顾不上刚送进嘴的饭,连忙掏了钱放在桌子上,一边咀嚼一边追了出去:“怎么又生气了啊?”
“喂!”
尤理在街上快步走着,跟前一天晚上似的一言不发。
南风在后面跟着,无奈极了,只能一个劲儿地讨好。
“我错了行不行,我真错了,我再也不说谎了。”
“尤理!尤理!”
“哎哟爸爸,你别生气了,我也不跟他打牌了好吧?”
“别生气了嘛……”
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尤理没给半点反应。南风只当是自己话说得不够有诚意,继续加重程度说:“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我再不跟那人来往了好吧。”
“不是,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就一个牌搭子,吃个饭而已,不吃了总行了吧。”
这话仿佛说到了重点上,尤理转过身,劈头盖脸就把刚才一直隐忍不说的话全说了出来:“那么多人打牌你非要跟他打?”
“不是我……”
“那天晚上他让你喝成那样,不是我来救你,你器官被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你……”
“你知道你还跟他来往,他未必看着像什么好人?”
南风想接话,可话一出口就会被尤理打断,索性这句话他不吭声了,任凭尤理骂个够算了。
谁知道尤理反而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心虚啊?”
他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清楚尤理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南风,你爱跟谁厮混在一起就跟谁厮混,我再也不会管你,也别指望我大老远开车把个城来回跑几遍把你弄回来!”
“我保证再也不跟他来往了行不行?以后我不跟陌生人打牌好不好?”南风无奈道。
“再有下次,我绝对不救你了。”尤理道。
“……知道了,别生气了。”
“那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为什么?”
“帮你看看过敏。”尤理故意说道。
南风脖子上当然不是过敏,可他就想看南风脸红的模样。可怎料天不遂人愿,南风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新型调戏手段,但他却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他转身就往刚才的饭店走去:“卧槽,我围巾忘在店里了!”
第24章
眼见着尤理没在生气了,南风总算松了口气。尤理嫌他碍事,还没到医院就把人赶走了,领走之前就说句“晚上一起吃饭”,头也不回,活像拔X无情的炮友。
解决了这件大事,南风自然又滚到了牌桌子上。
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老话,在南风身上得到了证实——是假的。
随着他心情大好,麻将都和有了灵性似的,想啥来啥,一个下午南风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不停倒牌进账。
“二狗子今天是中了几百万吗,心情这么好?”肖承耀叼着烟道。
付乐棋看着手里还跟拼图似的毫无头绪的麻将,眉头紧皱着搭话:“我看就是故意来赢钱的吧,你这么打下去,有可能会失去我。”
南风笑眯眯地摸过一张牌,下午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再度出现。他将牌掀开放在手边,又把自己立着的麻将倒下去:“哎呀,我也不想的啦,自摸自摸。”
付乐棋:“……”
肖承耀:“……”
某牌友:“……”
不爽归不爽,愿赌服输,桌上的钱还是一分没少地进了南风的口袋里。他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要说现在散场也不奇怪。主要是眼看着朋友们的钱要输光了,他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又不比跟李奶奶打牌,上了牌桌,就不能允许放水这种行为。
南风试探性地道:“要么今天就到这儿了?”
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道:“不行,赢了就想溜?”
“怎么会,哈哈。”南风先是笑了笑,接着又一本正经道,“我是那种人吗?”
临时被拉过来凑角的牌友,原本也没怎么跟南风打过。但他们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南风的名声他还是略有耳闻——听说南风赢多输少,认真打麻将的时候几乎是常胜将军。
今天他的手气挺差劲,属于打什么来什么,等什么没什么。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牌友道:“要么咱们来斗几把牛?”
“我都可以啊。”南风无所谓地说道。
这个时间还挺尴尬的,尤理也没下班,他是不想再去医院跑一趟了,万一尤理兴起抓着他去检查脖子上的“过敏”怎么办?
付乐棋瞥了一眼自己所剩无几的钱道:“你看不出来二狗子今天手气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