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58)
许恩佐点头:“会一点。”适才他这边也在自省,遂稍作停顿又补一句:“sorry蒋公子,最近你给到我很多帮忙,我不该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乱发脾气。”
旺子贺不知是否因为许恩佐态度好转,他心情也好些,后脑勺仰在沙发靠背上哈一声轻笑,忽发感慨:“就是嘛,做男人有兄弟就行啦,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自寻烦恼,都是逢场作戏寻开心而已。”
他说话时很自然的收紧手臂,让蒋戎挨更近些:“阿戎我说得对不对?”
蒋戎没直接答他对或不对,指间夹根烟又拎起一杯酒:“友谊万岁。”
纪天养心头一亮,他先前不明白贺子旺为什么忽然爱针对自己,此时脑中豁然开朗,原来贺二少是对自己吃醋。蒋戎不给贺子旺机会升华友情,他当然把自己当眼中钉。
从前遇到这种事纪天养心里会别扭甚至难过,今天却觉得格外开心,知道蒋戎又多一位暧昧对象,反倒笑吟吟跟许恩佐碰啤酒瓶附和对方:“贺少说得对,友谊万岁。”
很快端木和来到他们乌烟障气的包房,打开点唱机一起推麻将顺便吐槽:“哎呀打牌就打牌,干嘛花钱包这么大夜场?”
贺子旺不以为然:“又不是我花钱,伶俐要开演唱会,这里价格比租红磡便宜好多咯。”
蒋戎乐不可支:“可真行呐,贺老爷点头他长孙女去当歌星?”
贺子旺心不在焉:“不晓得,又不关我事。”
贺老爷两个儿子年纪相差十岁,而且性格迥异,老大木讷、老二张扬,平时不住在一起,相处机会很少,感情也很平淡。
端木和:“我觉伶俐的性格跟旺仔倒比较相似,不像你大哥亲生,像你亲生的。”
贺子旺咂舌:“别乱说啊,我哪里生得出她这么大的不孝女?……她出生时我还不到十岁。”
许恩佐:“碰,胡了。单吊七筒,清一色。”
“哈啊?”对家蒋戎跟贺子旺瞠目结舌,异口同声:“你也太快了吧?”
端木和推倒牌砖打乱:“他干爹是爐港的麻将大王,你们不晓得?”
许恩佐连忙摆手自谦:“没那么夸张啦,经常输。偶尔家里来客人三缺一才让我搭把手。”
蒋戎一脸八卦追问:“谁经常输?你还是你干爹?”
“都输,打牌有输有赢才有趣嘛,记牌就没意思了。”许恩佐一边说话一边码牌,他码牌的手法跟别人不一样,别人一次堆六七张,他一次推出一列长城,比别人都快。
推完还很满脸疑惑自言自语:“这么高级的地方怎么不弄张自动牌桌?”
贺子旺哈哈大笑:“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哎!”
蒋戎也笑起来,对许恩佐道:“就是怕遇到你这样的高手,自动码牌桌打那么快,我们一晚上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纪天养跟两名美女在沙发上喝酒闲聊打发时间,忽然被端木和点名:“阿养,等下Enzo赢到刹不住闸,你过来替一下哈。”
纪天养很好商量:“好,我把他赢的钱输还给你们。”
贺子旺码完牌忽然想起件事:“阿戎,萨亚那个方案,贺伶俐说之前在你办公室见过,和你给我那份不一样。”
贺伶俐看到那份有风险脚标,所以她对贺子旺说的话远非“不一样”这么云淡风轻。
但贺子旺当然不肯轻易相信蒋戎会骗自己。
蒋戎:“哦,怎么了?她看见的是旧版,我给你的是新版,当然不一样。”
贺子旺哂笑:“我还骂她眼花来着。”
蒋戎撇嘴低斥:“臭丫头吃饱了撑的尽给我使绊子,居然跑我那去当间谍,你回头问问她,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贺子旺耸眉:“还能因为什么?要不你让阿养陪她好好玩两天。”
许恩佐皱眉:“贺少你过份了喔……阿养又不是牛郎,他不喜欢女人你不要难为他。”
贺子旺嘁笑:“我开玩笑呢你听不出来?”
半句玩笑半句真,这些不尴不尬的话题在牌桌上总能摆得格外轻松,几人玩到下半夜;后来许恩佐没下桌,蒋戎倒是让纪天养替上,自己躺沙发上枕着美女的玉腿补了一觉。
等他一觉睡醒散局时才想起来问端本和:“我那个马特呢?我记得他和你们去舞场了,后来就没见人。”
端木和打着呵欠含糊支应:“早走了,和旺仔那个教练一起走的。”
蒋戎瞠目睇向贺子旺:“不是吧?他俩真要复合啊?”
贺子旺意味深长微笑:“不好说,所以他俩复合你该怎样?”
上次蒋戎对贺子旺说,如果马特和李锋复合,他就与贺子旺再“试一次”,试试看两人是否有机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