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123)
蒋志行到场后先给众位记者声情并貌讲述一段往事:“很多人都知道阿养的父亲纪小飞先生原本是我的司机兼保镖,我们虽然是雇佣关系,但平常也是聊得来的朋友。阿养小时候就经常到我家里玩,我把他当自家小孩。
有次阿飞驾车带我外出,我为了聊天方便坐在副驾,谁知碰到一辆迎面开来的失控货车。
通常司机在紧急避险的情况下会往自己这边打方向盘,让副驾一侧迎接撞击。
但由于那天我坐在副驾,阿飞千钧一发之际选择向我这边转向,让他自己迎上正面碰撞。阿飞就这样去世了,他在闭眼前请我照顾阿养。
阿养的爸爸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又没有妈妈,所以在失去父亲后一直和我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你们看到的是我供他读书,他给我打工,孰不知我们的感情就像父子一样。”
廖凤欣在一旁拭泪点头表示认同,纪天养也凑近话筒自证:“是的,我记得十岁时父亲去世那天,蒋先生自己还没出院就派人去接我放学,之后我除了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一直跟蒋先生、蒋太太还有蒋戎生活在一起。”
记者们纷纷表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对蒋老爷有情有义抚养照顾朋友遗孤的事情非常感动。
然后继续追问关于蒋戎竞选会长,最终却由纪天养夺得魁首的原委跟内幕。
蒋志行呷一口水润喉,继续道:“这件事就我所知并无内幕,镭曼的年报想必大家都看过了,未来金融市场的风向我们都不太乐观。如果非说有内幕,就是跖跋先生对外所言那样,大家希望有一位年轻有为,有能力、有冲劲,最重要具备爐港普通民众拼搏精神的新会长。
纪天养父母都是普通人,而且很早离世;我仅仅资助他的学业与正常生活。而他通过自己的能力跟智慧很好的完成学业,在工作中也做到了非常了不起的成绩;我想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到,他就是这届会长最优质的人选。”
众位记者彼此互觑安静片刻,最终在这段阐述中没挑出什么大毛病,只能将该话题暂告段落。
很快有人举手将话题内容推进到下一Part:“那为什么蒋公子在竞选会场忽然发病呢?难道不是因为被票选结果刺激到?”
这次蒋志行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妻子廖凤欣,希望由病患生母为他人解惑以显真诚。
廖凤欣低声叹气:“并非突然发病,阿戎大学时期已罹患抑郁症。这些年一直在服药治疗,之前也偶有发作,只是这次时间上有点不巧而已。”
她话音未落已有多位记者七嘴八舌追问蒋戎为何年纪轻轻罹患抑郁?是否有发生过什么特别事件或经历?
廖凤欣满脸沮丧哀怨斥责:“你们这样问一位病患的母亲是否太没礼貌?”
蒋志行见状接过对话:“这里我要特别强调一下,蒋戎是生理性抑郁,大家可以去网络检索或询问医生。
生理抑郁并非心理发生问题,你们问他为何患病就好像问癌症患者为什么会长肿瘤。也许有很多原因,也许什么原因都没有。
再则抑郁症虽然被归类到精神科,但绝不是精神病,我代表蒋戎肯请大家笔下留德,不要再乱写。病人已经很痛苦,相信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刻意加深他的痛苦。”
台下记者纷纷点头表达认同,保证不会就此作出歪曲事实的报导。
:“年前蒋公子与甜饼公主康二小姐传出婚讯,后来是否也因为蒋公子病症终止结婚计划?”
这时蒋志行跟蒋太太的神情已显出疲惫,只得由纪天养接过话筒:“是,Uncle去年病情有所好转,令大家对他痊愈非常有信心,包括他自己也对未来生活产生极大信心,所以有认真与康小姐恋爱并考虑结婚。
但是很遗憾这种好转没能持续下来,Uncle不想耽误康小姐正常婚恋与未来生活,所以立即提出分手,将彼此伤害降到最低。康小姐对Uncle的病况始终不知情,二人之间不存在始乱终弃的问题。”
蒋志行歇息片刻,看该谈的问题都谈得差不多,从面前桌上拿起两分文件:“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也止于客观事实。这里一份是蒋戎早期病历,他的确从九六年已开始就医,陈疴顽疾,我们会继续跟病魔战斗。
另一份是蒋戎与纪天养建立的法定监护义务书,假使有天我跟太太都不在了,纪天养仍会像亲人一样照顾蒋戎和他的合讯科技。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不会放弃家里任何一位亲人。”
纪天养在旁点头,神情坚定:“是的,就像蒋老爷抚养我长大成人,我也会用我的余生报答蒋家,我会永远照顾Unc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