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番外(249)
“去了不许乱跑。”楚听冬跟他提要求。
虽然钟寻也不是小孩儿了,但楚听冬还是忍不住操心,怕他一下飞机就撒手没。
“我跟着你。”钟寻抱住他,相当百依百顺,在他颈窝里蹭蹭。
行程一共半个月时间,把家里的狗狗安顿好,再把要带出门的狗狗收拾了一顿,让他自己待几天,楚听冬就先回了趟宁城。
他没提过钟寻的事,但当初他离开时带走的那双冰鞋,被吴玉兰看到,吴玉兰就知道送他出国也不等于就能让他们分开。
她已经管不了了。
她跟楚听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能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也没养过另一个孩子,楚听冬每年去探望她,吴玉兰都很沉默。
楚听冬在宁城待了一天,然后回到北京,跟钟寻上了去开普敦的航班。
钟寻一直挎着单反,他先跟楚听冬去赫曼努斯看了鲸鱼,然后租了辆车自驾,沿路经过许多城镇,他单反里拍了不少鸵鸟、花豹,还去了趟最南端的好望角。
他以为非洲会很炎热,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热,离开开普敦,去南非国家公园时他们请了个向导。
钟寻头一次离狮群那么近,甚至有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错觉,他转过身举起镜头,傍晚夕阳下狮子的鬃毛泛起金色,流淌在广袤的非洲大地上。
钟寻白天忙着到处乱跑,他考了驾照,还非要跟楚听冬抢着开一会儿越野车,又带着股兴奋劲儿一直在拍沿途的各种动物。
等晚上向导开车带他们回营地,钟寻歪在楚听冬身上,跟楚听冬翻单反里的照片,翻了不到十分钟,他睫毛越垂越低,脑袋时不时磕在楚听冬肩头,楚听冬搂着他,捏住他的下巴颏一看,已经睡得晕晕乎乎。
楚听冬:“……”
到了营地钟寻还没醒,这边只有他们三个人,楚听冬就没叫钟寻,勾着他腿弯将他抱起来,让他去帐篷里继续睡。
晚上没什么可玩的,但夜色还不错,能看到错落密布的群星。
向导已经去睡觉,楚听冬就搂着钟寻坐在帐篷边缘的地方,很沉默地望了会儿非洲的夜幕。
钟寻脸颊蹭在他颈窝里,睡得眼皮酡红,楚听冬低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
楚听冬从小在各国辗转比赛,赛事结束后也会跟着薛赫他们去游览景点,但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感受,甚至没怎么仔细看过。
他心里只有那一片冰场。
跟钟寻出来玩就完全不一样,在高三那年的深冬,钟寻凌晨陪他去车站,他头一次发现宁城的夜晚很漂亮。
就算后来离开,他也终于能在训练之余抬头看一眼冰场以外的地方。
所以跟薛赫他们晚上出去,才拍了那张夜光云的照片。
钟寻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裹着毯子歪在楚听冬的怀里,帐篷里点了一盏露营用的充电风灯,楚听冬下巴抵在他发顶上,垂着眼在看他拍的照片。
钟寻在一天不同时段的光线下,拍了不同的动物,清晨阳光和煦,草丛间冒出来一只圆滚滚的小野兔,等到光线灼热晃眼,远处路的另一端有猎豹在分食羚羊,平添了肃杀的血腥味,傍晚天色开始昏暗,他们开着敞篷越野车返回营地,在遥远的灌木丛后,隐约能看到潭边水牛隆起的脊背,在镜头下脊背的线条泛着淡淡的白色,像被月光覆盖。
“哥哥。”钟寻揉了下眼睛,稍微清醒,仰起头在楚听冬嘴唇上亲了一下。
“你看帐篷外面。”楚听冬将他往上抱了抱,让他靠住自己肩膀坐起身,低声凑在他耳边说。
钟寻懵懵地瞥了一眼,然后就没办法再挪开视线,幸好他醒了。
他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么纯粹的夜晚。
他们在非洲的最后一天,他单反的内存卡也快要满了,头顶无垠的夜幕是他这张内存卡里的最后一张照片,倒数第二张,是楚听冬拍了他睡觉时的侧脸。
从非洲再转去北极地区的斯瓦尔巴群岛就更远了,但楚听冬没有把行程安排得很紧,中途也带着钟寻去其他地方转了转。
斯瓦尔巴群岛是最靠近北极点的人类居住地,钟寻来之前还看了纪录片,据说这个地区的北极熊数量甚至超过了居民。
航班抵达的城市是首府朗伊尔城。
离开机场前他们就换了更厚的外套,但钟寻试探地走出去,迎头还是被冷风吹得一哆嗦。
现在恰好是晚上,避开了极昼的时段,还能看到短暂的夜色,到酒店放下行李,钟寻先拉着楚听冬去街上走了走。
远处雪山冰川连绵,夜幕深蓝,全城都亮着暖黄的灯火,钟寻将手揣在楚听冬的外套兜里,鼻尖冻得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