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炮灰(穿书)(127)
当然, 也不是用这种自己告密的方式。
否则将来石朝云一见到他就想起池润衣的不堪, 石朝云又对池润衣真的用过心, 难免迁怒..
石朝云:“小柏, 有事吗?”
柏青:“..云哥?怎么是你..我拨错电话了!”
石朝云:“没事。”
听石朝云嗓音沙哑,柏青关心道:“你生病了?”
石朝云说没有, 腿上小橘猫冲他喵了一声, 他不想多说, 只道还有事要忙。
柏青:“哦..那是我听错了,那你忙,也要注意休息, 我在L市, 这里有个画展, 办的还不错。”
他所在的小县城是L市辖下,L市也的确办了画展,柏青还去露了脸。
现在走哪里都是实名制,大地方的行踪不好隐藏,提一句,将来万一..也好开脱,柏青从不在这些小细节上犯错,这也是他一路顺遂的其中一个原因。
挂断电话,石朝云捞了一把快从他腿上掉下去的小奶猫。
副驾驶的方真朝后看:“少爷,你的衣服..要不将这小东西送人吧。”
昨晚他一宿没睡,精力不济,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敢开车,从酒店请了个司机,现在两人往机场去。
对池润衣有意见,连带对那只猫也看不顺眼。
尤其猫虽然小爪子却尖,眼见将石朝云的裤子和衣服好几处都勾出线,而且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就最普通的那种田园猫。
小奶猫昨天脖子里系着的蝴蝶结已经拆下,感觉到主人的冷落,对石朝云喵来喵去,使劲的想往他胸口爬,它太小了,站都站不稳,爬到一半就会掉下来。
石朝云并不摸它,只在小猫要从腿上掉下去时兜一把,看方真一眼,没说话。
方真就知道这猫是不送的。
好几次他都想脱口而出,池润衣根本不值得,又忍住了,因为石朝云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但这种冷淡到近乎淡漠的状态,从来没有过。
等回国再说吧。
找个合适的机会..又或者永远都不用说出口,池润衣已经是过去式。
正想着,听到石朝云道:“回去查查柏青。”
方真转过身:“少爷..”
石朝云看他:“柏青回国后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尤其是和..和他相关的,如果不是误会,那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要知道真相。”
他总想起池润衣含泪的眼眶,那种委屈又压抑的目光..
一切都是在柏青回来后开始的,一个在拍戏时受那么多伤都能忍下来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变得那么脆弱。
方真:“可是..他和您分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承受不了石朝云压力重重的目光,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少爷。”
很久之后,他听到石朝云轻而又轻的声音,像落叶从树梢跌落尘土,又似乎烟花绽放后寂寞的夜空:“是我太迟了,没有接住他..”
很多次,都没有。
最后闹成这样,到底也没有像想的那样让那小崽子来的开心走的也潇洒,反而又掉了泪。
总要有个交代,石朝云想,假如是池润衣气盛,也就罢了,若是柏青真的做了什么,他绝不会姑息。
没有接住?
方真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池润衣从什么地方摔下来过吗?
还摔了好多次..
小奶猫放弃了攀爬石朝云的胸口,窝到他腿边座位上蜷着了。
石朝云看了一会儿,将小奶猫抱起来放到腿上,手掌兜着小猫的脊背:“以后你就叫蛋黄,好不好?”
本来想等你真正的主人取名字。
小奶猫喵了一声,小爪按住石朝云一只纽扣,又闭上了眼。
同一时间,池润衣和宴云谏正在吃早饭。
点的外送中餐。
池润衣吃了蒸饺,喝了半碗粥。
宴云谏剥了个蛋放到他碟子里,看池润衣半天不动,问他:“怎么,不喜欢?”
池润衣摇头,慢吞吞的吃了鸡蛋。
他不喜欢吃蛋清,每次都咬一大口,把蛋黄吃掉,石朝云更喜欢吃蛋清,会把剩下的吃掉。
这些记忆都好像很久远了。
一天后,池润衣和宴云谏回国。
机场停车场,池润衣没让宴云谏送:“王阳的车在这儿。”
宴云谏点点头:“行——有事打电话。”
还想嘱咐点什么,侧后方站着的白丘上前一步小声道:“老板,大少爷..”
白丘的声音怀着一种警惕和排斥。
池润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不远处站在车前的一对年轻男人也正看过来,之所以说是一对,是因为两个年轻男人挨的很近,其中稍矮的那个还挽着高个儿的手臂,应该是恋人。
宴云谏面色阴沉。
王阳后背一寒,不知什么时候起,宴云谏在他家宝面前已经很平易近人,现在忽的变脸,他才想起这才是这位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