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野猫+番外(7)
某个娱乐行业公司的总经理也啧啧感叹,上前说:“我们公司最近有新人招收计划,那些个选秀来的模样也不错,不过跟任主持一比就差远了。”又说:“任主持对演戏有兴趣吗?有的话,我那刚好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邢谭哈哈笑,玩笑道:“当着我的面挖人,不适合吧。”
任南野面无表情,听着几人胡侃,话题聊得歇了,他才举杯。
“一般主持而已,台里比我出色的多得是,”任南野手腕一转,用杯身与三人碰了碰,“领导过奖了。”
夜晚的灯光总要迷离几分,任南野的脸庞浸融在暖黄色的光影里,衬得似玉瓣细腻,侧脸轮廓流畅,与下颌角完美衔接,鼻尖上的那颗小黑痣最要命,见血封喉的杀招都在里头了。
他几乎不穿正装,平时不是白T黑裤就是运动服,换一身衣服就像换了筋骨,哪里都透露着雅致。
那腰线收得风骚,一双腿显得极长,臀||部紧实饱满,越看越有味道。
“小野谦虚了,他可是我们水墨的台柱子,”邢谭顺势搭过任南野肩膀。
任南野想往后撤,却被揽回来。
“喝一杯再走,”刑谭拿过桌上的私货,替他斟满,“朋友送的红葡萄酒,92年产的,我那的最后一瓶了,尝尝。”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任南野入乡随俗的说了恭喜,抬杯一饮而尽。
“好酒要慢慢品,哪有你这种喝法,”刑谭沉声大笑,手掌忍不住下滑,拂过他的尾椎骨就到了屁|股上。
任南野动作一顿。
挺翘,圆润,富有生命力。
心尖上犹如爬过上百只蚂蚁,痒得刑谭异常难受,借着外套下摆的掩饰,他狠狠掐了一把。
操!死变态!
垂在身侧的拳头骤然攥紧,任南野浑身僵住,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个转身就给邢谭开瓢。
在场的基本都是新闻界说得上话的大人物,他不能当众让刑谭下不来台,不然吃亏的还是他。任南野在脑子里快速衡量利弊,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可恨的是那只不规矩的大手丝毫不懂收敛,也许是第一次见他吃瘪的样子,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撩开他外套下摆,用食指若有若无撩拨他的臀线。
操||你妈!
忍无可忍,任南野握紧酒杯,手臂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过身,却撞到了人。
酒水哗啦洒落一地,邢谭遭了殃,衣服全湿透了。
邢谭连忙扯起沾满酒渍的领口,抬头看见一张靡丽的脸。
“宋先生在这是喝了多少?路都走不稳了?”刑谭说。
“抱歉,”宋玉风眼尾带着点酡色,不疾不徐拿过桌上的纸巾:“这杯算我的。改天我登门赔罪,送您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身衣服而已,不值几个钱,”刑谭笑道;“哪用得着宋先生亲自跑。”
他嘴上客气,心里却在骂娘,但刑谭不敢得罪宋玉风,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装孙子。
任南野面上稳得看不出丝毫端倪,心里却早把邢谭大卸八块。
周围人听闻这人是宋玉风,惊诧之余不忘端着酒杯围过来,一个二个跟他套近乎。
任南野看向宋玉风,那男人与人交涉,微躬身,脸上带笑,虽然自始至终都彬彬有礼,但怎么看都矜贵不可冒犯。
约莫察觉到身旁的目光,宋玉风侧首,浮红的眼尾挑了点隐约笑意。
视线一碰,任南野就移开了。
席间还在恭维,说着场面话。
任南野甩下一句:“里头闷,出去抽根烟。”借此脱了身。
露台沿途是长廊,地灯穿过承重玻璃透出蓝白色的光,底下是一片高尔夫球场,宽阔得仿佛看不见边际。
任南野站在护栏前,手在裤兜摸索,掏出一盒皱巴巴的万宝路和打火机。
啪一声点燃,烟圈还没钻进鼻尖,他先嗅到了一股十分特别的香水味。
沉香混杂着玫瑰和朗姆酒,比酒吧那次浓厚多了。
怎么说呢,挺骚的。
他侧首,果然看见宋玉风那张精致的脸。
任南野偏头吐出烟雾,转回来,冲他仰下巴:“来一根吗?”
“好啊,”宋玉风接过烟,“多谢。”
“这句话该我说。”任南野说。
“什么?”宋玉风一脸不明白。
任南野想说谢谢你替我解围,但见宋玉风表情无辜,似乎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便不再提及。
任南野摇头轻笑,“没什么。”
“忘带打火机了,”宋玉风执着烟,“借个火。”
任南野侧过身子,拢住微弱的小火苗,但刚抬起就被夜风吹灭了。
宋玉风说:“不用那么麻烦。”
说罢,他叼住烟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