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端来蜂蜜水递给江焕，江焕喝着水，时不时偷偷看一下秦岩，秦岩以为他是怕酸，问道：“是酸了吗？”

江焕摇摇头，直到一杯水下肚，在酒力的催使下，他忍不住问：“秦岩，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每次江焕喝醉酒都要来这么一出，秦岩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没，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那你为什么每次……每次……”江焕欲言又止半天，“我不管，你肯定是嫌弃我，不然为什么不碰我，既然你嫌弃我，那我走就可以了。”

说完，江焕搁下杯子就起身想往外走，秦岩立刻拉住他，江焕一个踉跄跌入沙发，秦岩抱住他说：“我没有嫌弃你，真的。”

江焕坐在秦岩的怀里，脸颊微微泛红，双眼还有些迷离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我们睡一起这么久了。”

秦岩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让江焕的唇在自己的唇留下一个吻，叹口气说：“我怕你疼。”

回想起年少的几次，事后秦岩都会忍不住问江焕感觉，江焕都会闷闷地说一句不舒服，而且疼。

因此现在他好不容易能再次拥抱这个人，所以他宁愿忍住那种冲动，也不愿意碰一下江焕。

明白了原因的江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时的他一方面的确是不太舒服，但更主要是脸皮薄，秦岩又喜欢问这种问题，他也就死鸭子嘴硬地说不喜欢，没想到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秦岩看着江焕沉默不语，以为他是不开心，也在心里纠结半天后，下定决心说：“如果你实在想要，要不你上我。”

“……”

江焕很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是不是显得特别的饥不择食，而且他和秦岩之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上下位这种问题，只是因为第一次自然而然发生后，他怕自己技术不好，会伤到秦岩，就一直没有变过了。

现在秦岩说这种话，他自然不会接受，要是他不小心伤害了秦岩，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在想和秦岩睡一张床上了。

江焕红着脸，低下头说：“其实……我不疼。”

“滴……”

江焕的声音太小，刚好外面有响起一阵喇叭声，秦岩完全没有听清楚，但他感觉到这句话对他肯定是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便追问道：“小焕，你说什么？”

“……”江焕觉得自己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很羞耻了，没想到秦岩居然没有听清，有些恼怒地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说：“我什么也没说，睡觉了，晚安。”

秦岩却完全不相信，以他对江焕的了解，如果只是一件小事，江焕不会这样害羞，而且他敢打赌，江焕说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得弄清楚，于是起身追上江焕，开始不停地追问。

而江焕这人，脸皮非常薄，能说出来已经非常不容易，再说第二遍是绝对没有可能了的。

秦岩威逼利诱了一晚上，也没有得到答案，不由有些气馁，但是他不可能放弃，江焕说的那句话他总会问出来的。

翌日的早晨，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宁静，秦岩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说：“喂？”

电话那头却没有出声，秦岩又“喂”了几遍，也没有人说话，正当他不耐烦准备挂断电话时，那边传出声音说：“我找大焕。”

简单的四个字吓走秦岩全部的瞌睡，他睁开眼睛立刻坐起来，大幅度的动作吵醒的身边的江焕，江焕有些烦躁地说：“你干嘛啊？”

秦岩看着手机上大写的“妈妈”，脑子还有些懵，直到江母催促两声后，他把手机递到江焕面前，推了他一下。

江焕怒意十足地睁开眼睛，准备怒斥秦岩时，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瞌睡和怒火全部消失不见，只剩惊恐。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轻喊道：“妈，您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母语气如平常一样说：“我到江城了，现在在火车站，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一下？”

江焕现在的大脑还在茫然中，只能连连同意，继续问清江母的详细地方后，就让江母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自己现在过去接她。

挂断电话，江焕呆坐了很久，秦岩轻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把头埋于膝盖之间，大叫一声后说：“都怪你，我待会怎么样面对我妈啊。”

秦岩趁机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的，我妈不也知道，你看她说什么了，你妈也不会说的。”

提前秦妈妈，江焕更郁闷了。

上个星期，他如往常一样起床，秦岩如往常一样不在他身边，他以为秦岩和平日一样在楼下做早餐，就毫无防备，也没有洗漱的情况下见到秦妈妈和秦岩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关键秦妈妈还一脸慈爱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