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是不要逼脸啊，”许沉冷笑了一声，“我以这种方式记住你，你觉得很光荣？”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天，”男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神经质，“你信息素了味道，你的体温，你的呼吸……多么美妙啊……”

对方的信息素浓得有些离谱，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三级alpha，谁给你的自信来操我？你也配？”许沉却不为所动，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他，“我警告你，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后面暗处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压迫性十足的檀木味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散开来。

许沉第一次闻到他这样的信息素，残暴而狠厉，像是夹着雪，渗得人骨子里都冰凉。

许沉知道这种压迫感不是朝着他来的，却还是皱了皱眉。

“算了，”许沉忽然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早就扯平了，用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跟他的事扯平了，”阮修慕浑身都裹着戾气，缓缓开口道，“我跟他的事还没有。”

三级alpha跟一级alpha比起来实在差距实在悬殊，男生被压得难受，撑着墙咬牙道：“我们他妈什么时候认识了？有个屁的事？”

“什么事？”阮修慕挑了挑眉，“关于你给我的omega下药这件事。”

第十八章

许沉蹲在巷子口抽了根烟，在alpha和alpha之间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还被过于浓烈的信息素熏得头晕。

比起这些，他更加在意的是刚刚阮修慕说的话。

我的Omega。

即使是在标记期，他也没有说过这种话。

他的Omega……吗？

许沉没有关注巷子里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阮修慕就出来了，在他身边站定。

许沉起身把烟塞到他嘴里。

阮修慕微微仰着头吐了口烟，没来由地烦躁。

他一想到那个人闻到了许沉的信息素，看到他软弱的样子，摸上了他的身体，阮修慕想杀了那个人的心都有。

“我不算是个乐于助人的人，”那根烟就剩最后一口了，阮修慕把烟按灭扔进垃圾桶说，“不是随便一个Omega在我面前发情了我都会标记他，我也不会随便为了一个Omega打架。”

许沉抬眼看他，好像没听懂他说的话似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许沉，你对于我来说不一样。”阮修慕继续说，“之前我很难去定义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就确定了，这就是我的Omega。”

“我也不算是一个随便的人，不是我发情的时候随便一个alpha在我面前，我都会让他标记我，比如刚刚那个，”许沉看着他的眼睛说，“那阮修慕，你对于我来说，是不是也不一样呢？”

阮修慕微微低着头和他对视，两人都在等那一句话，但谁都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阮修慕才开口道：“我数三下，我们一起说好不好？”

许沉点点头。

“三，二，一。”

“我喜欢你。”

却只有阮修慕的声音。

许沉很轻地笑了起来，退后两步转身走了。

阮修慕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追上去拉住他的手。

许沉含笑看着他，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脚步轻快。

“耍赖是吧？”阮修慕低低地说，“我就当你默认我们在一起了。”

“好。”许沉说。

阮修慕送许沉回家，两人挨着坐在地铁上，许沉仰头看着上面的地铁线路图，认真地跟他掰扯了一笔账。

“你看，你家的方向和我家的方向相反，从学校到我家要坐五站，从学校到你家要坐六站，你从我家坐到你家要坐十一站，”许沉说，“要坐好久啊，你下次可以不用送我的。”

似乎是谈恋爱的人话都会变多，阮修慕很有耐心地听着，末了笑笑说：“没关系。”

“为什么别人谈恋爱男朋友都是专车接送，我们却要坐地铁啊，”许沉感叹道，“哎，你什么时候开劳斯莱斯来接我放学啊？”

“你想的话，明天就可以。”阮修慕说。

许沉觉得他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能还会开一个劳斯莱斯车队来护送他，干笑了一声：“算了吧，我开玩笑的。”

阮修慕把他送到家楼下，两人在路灯下接了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

许沉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如果谈恋爱了会怎样，感觉这些东西还离他很遥远。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

很陌生，但应该是甜的吧。许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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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许沉翘了一节课去给许寂开家长会，许寂这次月考年排十五，被老师拎出来表扬了，说进步很大。

这次家长会主要是讲下个学期文理分科的事情，许寂早就决定了选理科，许沉感觉没什么好听的，在下面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