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鹿撞(20)
别冬看司放是清醒的,不像喝了酒的样子,他说:“我不知道,我手机坏了。”
司放“草”了声,说:“我给沅儿打了N个电话又发了消息,让你们今儿谁都别来,我有事要处理,一会有人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别冬看着司放,心里涌起一股直觉,他有种天生的,对危险事物的敏感直觉,司放今天不对劲。
他问:“四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放下意识回身看了看前厅,又“草”了声,粗暴地推了他一下说:“快滚,少跟这儿添乱。”
别冬不走,司放越这样,别冬越觉得肯定有事,他说:“我不添乱,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得上忙。”
司放怒了:“你帮什么帮?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少给我逞能,叫你滚就滚。”
别冬这下不仅肯定司放有事,还肯定这事儿不小,司放身上那么明显的躁意,别冬还是头一回见,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往前厅闯。
司放拦不住他,急起来话赶话地说:“你特么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进去的!少特么惹事,想吃牢饭着急了是不是?!”
别冬像是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他进了前厅,里面没人,正四下打量,前院就哐当哐当地冲进来一伙人,一脚把前厅大门踹开,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
来人不少,乌泱泱地一片,别冬迅速扫了一眼,不下十七八个,一下就把食客吃饭的前厅塞满了,这伙人个个穿得一身黑,像群乌鸦,行动上比乌鸦还聒噪,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先去你妈的乱砸一通,司放特意淘来的旧货桌椅板凳五斗柜全都散了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别冬狠狠盯着他们,没动手,司放跟他站一块,也冷眼看着,这群疯狗砸够了劲,而后横七竖八地歪在仅剩的沙发和地毯上,一个像是头儿的人坐在沙发正中间,其余人围着他,嚣张的眼神跟对面两人对峙着。
沙发上的人开口了,脸上笑意盈盈的,语气却特别痞,特别嘲:“四哥,司老大,我叫你一声四哥,是还尊重你以前混的名头,但你别给脸不要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拖拖拉拉的算怎么回事?这回晚了半个月,你特么是不是当我们老大死了,钱就这么赖着不还了?三百万而已,给你放了那么长的期限,已经够他妈给你面了!”
别冬暗自心惊,司放欠钱?司放不赌不嫖,最多抽点烟喝点酒,怎么会欠下三百万?而且饭馆的生意很好,别冬虽然不知道具体每个月能赚多少钱,但他看来,随园路最好的饭馆,收入怎么看也是不差的,司放这到底是怎么欠的钱,还还不上?
这会当然顾不上去问司放,司放冷哼了一声,对沙发上的地痞说:“韩三儿,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钱的事儿让你老大来。”
“哟!”那叫韩三儿的从沙发上支起身体,脑袋晃了晃:“叫你一声司老大你还真抖特么威风?还当是以前,以为自己是老虎呢?你现在就是只被拔了爪牙的猫,任人宰割!”
别冬磨着牙,这些人太浑了,他想起老家那些又硬又浑的混蛋们,这些人跟那些人一比,真应了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别冬知道对付这些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制不服他们,就只能被骑在头上拉屎。
他看向司放,然而司放看起来不像动肝火的样子,只冷淡地对韩三儿说:“割也轮不到你割,钱的事我从来不赖账,要赖轮得到今天?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要还的都按月还了,是你们老大不讲道义,突然提价,要剩下的部分一口气还了,没这么办事的,他既然不讲规矩在先,我也只好不讲规矩了。”
“艹你马的司放,你个欠债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我们老大说要还多少就是多少!”那韩三儿顿时破口大骂,气焰嚣张,挥着胳膊立马就要起身揍人。
别冬原本就紧紧盯着他,一见他准备动手,立马抢先迈了步子,却不料刚动,突然背后后院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啦啦开关院门的动静和一个清脆的声音:“老公!快快煮个面给我吃,饿死啦!”
别冬一怔,司放低声骂了句“草”,还来不及阻止,顾尔藏已经一阵风旋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状况,整个人愣住,司放回身瞪着眼对她骂道:“滚!”
顾尔藏还没回过神,那痞里痞气的韩三儿笑了,站起了身,还抖了抖衣服,流里流气地说:“哟,新嫂子啊,这个看着可比上次那个嫩多了,上次那个我们老大没尝着味儿,一直惦记呢,这个也不错,不如把这个绑了送给我们老大,你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第11章 这事儿让你峯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