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鹿撞(163)
“现在村子里划了公墓,保护区里的都迁到公墓去,那里弄得整整齐齐的,明儿你跟叔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别冬想,既然是公共安排,那他得照办,只是这样一来,他恐怕就没这么快能回梨津,起码得待个个把星期左右。
想到那冷冰冰空荡荡的屋子,现在电也没通上,别冬原本想着将就两天就走,也没想去通电,这下要打理的事儿就多了。
冷峯像是也想到了这些,低声跟别冬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办。”
“嗯。”别冬点点头。
这时阿布叔说:“冬子,你家那个房子现在啥都没有吧,明天我就让村里给你通上电,你那炕上被子啥也没有,一会让你乌珠婶给你找被褥你带回去,你还缺啥都跟你婶子说,家里东西都有,你随便拿过去。”
别冬刚开口说不用,这些东西明天他跑一趟县里都能置办齐,但乌珠婶已经下了炕去给他找东西了,很快抱出一床厚厚的被褥堆到炕角,说:“这都是新的,还是半年前兰雅结婚的时候做样子在炕上摆过一回,后面都没用过,你们拿去用。”
别冬跟冷峯看到那被褥上都还绣着大红“囍”字,突然都联想到什么,别冬脸红得不行,冷峯却暗戳戳笑了个够,猛点头说:“太谢谢婶子了,正需要这个呢!”
酒足饭饱,从阿布叔家里出来,两人抱着大红囍被走在回家的路上,冷峯轻声叫他一声:“嘿,媳妇儿。”
别冬轻轻白他一眼:“干嘛。”
“不干嘛,就叫叫。”冷峯抚着被子,嘴角翘着落不下来:“真喜庆。”
作者有话说:
哎呀,发车失败(哭笑
第88章 每个晚上,都想。
有了松软的新被褥,睡在烧热的炕上,还有爱人在身边,别冬回故乡的这一晚真正觉得了踏实。
“媳妇儿。”冷峯又叫他,一口沙哑的嗓子,觉得躺在囍被里叫媳妇儿,真是应景。
别冬弯着眼睛,光听声儿就知道冷峯在想什么,怎么回事。
四个多月没见,别冬也想得不得了,但是脑子里越想,身体却越羞涩,他记得冷峯去柏林前,他们在登虹市的酒店里,像两只野兽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地做,那是一种濒临失去前的疯狂,撕碎了他对于性爱全部的羞耻感,迎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巅峰。
他熟悉的那具身体瘦了许多,满脸的络腮胡扎得别冬脸疼,冷峯狠狠地吻他,搅动唇舌,热腾腾的被子里别冬都快喘不过气来,冷峯在间隙里停下,嘶哑地说:“好想你啊,老婆。”
别冬也想,想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却也是最克制的时候,如果万分之一的可能冷峯不再回来,别冬觉得自己得活下去,他不敢放任自己的想。
但是现在不需要克制了,别冬主动迎了上去,缠住冷峯:“我也想,每个晚上,都想。”
草了,冷峯心想,为了这句话,死了都值。
丝丝缕缕的寒风从破碎的窗户里窜进来,在屋子里打转,炕上两个人的热气能蒸干一切寒冷,冷峯突然觉得了北方炕的好处,坚实,牢固,怎么折腾都不会塌且没有声响。
隔了这么久没做,冷峯一腔狂热的激情很快缴了械,他都有些没预料到,又爽又懵地伏在别冬身上,埋着脸找面子:“宝宝,太久没做了……”
别冬理解地安慰他:“嗯,我也是……”
“等我一会,再来。”
“好。”
冷峯从别冬身上下来,给他擦干净,抱着人讲话,他最喜欢别冬这一身滑腻的皮,和少年人特有的瘦削又紧致的身形,冷峯亲着别冬肩头的伤痕,说:“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找你麻烦?”
他是有过担心的,梨津什么都好,但人们太闲,闲了就喜欢碎言碎语地八卦,语言这种软刀子虽然伤不着皮肉,但很会诛心,他怕有人嚼别冬的舌头。
别冬摇头,可能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吧,但他压根没关心这些,打理客栈已经让他身心都很充足,有点空闲不是想冷峯就是琢磨怎么再赚点钱,他说:“没有的,我根本没管其他人,再说还有四哥呢,有事儿他会帮我的。”
也是,司放就像他们扎根在随园路的定心丸,冷峯不在,可以把别冬托付给司放,两人都不在,司放还能帮他们打理客栈。
“那你呢,峯哥,在柏林还好吗?”别冬问。
冷峯想了想,其实说不上好或者不好,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哪里,整天过得跟梦游一样,他说:“我也没管其他人,就在想怎么早点回来。”
别冬记起他看过的报导,关于艺术圈的混乱,他笑着问:“那边有人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