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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乐高小兔(31)

隋仰走到谢珉旁边坐下,没有说话,也开始看纪录片,一人一兔距离大约二十厘米。

谢珉发觉自从自己回了一次原本的身体,又来小兔体内后,隋仰的表现就变得有些奇怪,他不再在早晨把谢珉晃醒、没事就叫谢珉的名字,无聊的玩笑也开得少了。

不过这不是谢珉方便询问的。在这段短暂共处的时间里,谢珉想自己和隋仰的关系应当尽可能简单一些。干涉太多对他的健康心态不利。

等到海豹的画面结束,谢珉忽而想起,开口叫隋仰名字。

隋仰微微低下头,询问:“怎么了?”

“你说,易大师能不能算出来,我为什么会去了又回?”谢珉犹豫地问,“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回去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你能不能再帮我约他一次?”

隋仰说“可以”,让谢珉把问题想好,他来组织措辞。

“不过今天晚了,”他和谢珉商量,“明天行吗?”

隋仰说话的态度极为公事公办,简直是一副要划清界限的姿态。

谢珉“嗯”了一声,又说“谢谢”,也想装模作样地挪远一点,以示清白,然而还没开始动,就被拎到空中,然后结结实实地放在隋仰掌心中。

“小兔子登高望远。”隋仰用礼貌的语气说神经质的话。

“你有病吧。”谢珉凶他,但是笑了。

奇怪的是,纪录片就变得没有那么无聊,画面生动起来。

谢珉一边看,一边蹲在隋仰手里,和隋仰讨论想问易大师的问题。

待到快结束,片中有某种热带小鸟集体跳舞,场景十分明快,谢珉兴致勃勃地用小兔子后肢跟着配乐在隋仰手心打了几下拍子。

隋仰说他是芭蕾小兔,他马上不拍了。

次日谢珉仍旧是自然醒,但他睁开眼,发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用小兔子的前肢去顶,顶不到,又用后肢踹,也踹不到,只好蹦起来,在床上东歪西倒地蹭,都没把这东西蹭掉。

“谢珉。”

他听到隋仰的声音在卧室响起来,来自摄像头的扩音器,隋仰声音中还明显带着笑意:“对不起,我给你写了张便签条,可能粘的太牢了。”

“……”

“写的是我去上班了,遥控在被子上,你可以自己按。”

“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谢珉说,“还是谢谢你这么体贴。”

“抱歉,”隋仰说,“没想到它的胶水粘性这么好。”

“我尽快回来,”他又说,“下次不贴了。”

“要贴也别贴在头上吧,”谢珉往前趴下去,摇晃着脑袋,在床单上蹭,“贴在头上很像僵尸。”

“不会,你放心,还是小兔子。”隋仰装作哄他,实际上还是在笑。

纸条终于有了松动,谢珉一脚蹬住,把它撕了下来,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光明。

他转头看向右上角摄像头的方向,隋仰夸他很厉害,说自己午饭后就回家,下午在家里办公,又告诉谢珉,易大师早上跟他通电话了,回来再详说。

谢珉不想看电视,蹦到床头去,耳朵顶着电动开关,把卧室的窗帘打开了,而后跳回了床单上,躺着晒太阳。

细数来到隋仰家的生活,竟然已过去近十天,他太久没有工作,内心十分空虚。

不知躺了多久,卧室的门被隋仰打开了,他穿着西装,不算快也不慢地走到谢珉旁边。

谢珉躺在床正中间,隋仰俯下身,一手撑在被褥上,一手戳了戳谢珉的兔子肚子。

“干嘛,”谢珉挥了一下上肢,没打到隋仰,“别乱摸。”

隋仰突然之间笑了笑,让谢珉觉得他好像莫名就很高兴似的,对谢珉说:“没有,看小兔子有没有睡着。”

谢珉早已放弃和隋仰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作抗争,而且隋仰的靠近,突然让他觉得失措,便打了个滚坐起来,说:“没睡着。”

“大师怎么说啊。”他抬起头问。

隋仰把他拿起来,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和他对视。

谢珉难免觉得隋仰的心态真的不错,面对一只兔子,面容也可以保持严肃。

“我说我的朋友突然醒了,又陷入昏迷,”隋仰告诉他,“大师告诉我,可能是魂魄在尝试回去,但由于痛感还是十分强烈,便回来了。”

“这种往返的频率不会很高,应该就在近期,”隋仰说,“只要下次回去时,疼痛能够承受,就不会再变动。”

“是这样吗,”谢珉回忆着,“但是我回去,觉得好痛。我怀疑我下次去还是不能承受。”

“这么痛吗?”隋仰用很低的声音问他。

“好像全身骨头断了,”谢珉形容,“手指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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