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因为没能在任何一个公共场合发现恐怖分子所说的炸弹,大家便认为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故意耍弄官方。
“那公告应该不是扶栋发的,而是现在这个洒传单的人发的。可惜扶栋废了,没法再审了,否则说不定还有机会问出他的同伙是谁。”屠文遗憾地道。
杨思觅:“你自我欺骗能力很强。”
程锦怕他们发生冲突,赶紧道:“我也觉得明天那个炸弹很可能会出现在公共场合,但各个重要公共场合现在都管控得很严,对方要怎么把炸弹放进去呢?”
进地铁进车站进飞机场都需要经过严格安检,公交司机也被要求必需特别注意携带箱包的人,各大商场门口也有警务人员盯着……总之,现在恐怖分子要在人多的公众场合实施爆炸并不是那么容易。
杨思觅:“公共场合有很多种类型。”
程锦想了下,道:“他所说的公共场合可能不是指车站机场,而是露天的公共场合?”
屠天便道:“露天的公共场合那就好办了,他可以故技重施利用无人机投掷炸弹。”
“不可能再利用无人机了,接下来我们会盯着无人机,不会再给他机会。”戴梁梓回来了。
屠天:“确定能盯得住?”毕竟天空那么广袤。
要是在京城,情况就不同了,京城有专门的雷达系统,但陆州没有。
戴梁梓:“除了我们会盯着,也进行了舆论方面的引导:提醒大家要注意无人机,看到后要进行躲避。”
现在网络非常发达,恐怖传单事件刚发生不久就被人发到网上了,现在已经传开了,陆州警方也已经做出了反应,他们发布了一则公告——
说此次传单事件还在调查中,然后提醒大家看到这种异常的无人机要远离它,虽然这个无人机洒的只是传单,但万一有别的黑飞无人机恶意抛洒危险物质呢?
查看以及转发这则公告的人非常多,评论区也非常热闹,有人向大家科普无人机炸机伤人事件,有人向大家分析发恐怖传单的人的反社会心理,还有人在教大家如果在公共场合遇上危险要如何保障自己的安全……
不过,虽然话题被引向了较为安全的方向,但仍有部分人对恐怖传单很感兴趣,他们认为传单上预告的爆炸不是恶意玩笑而是真的会发生,他们既惊惶又兴奋地四处找人谈论这件事。
对于他们这个群体,戴梁梓的策略是该警告的警告、该约谈的约谈,这是为了控制负面情绪不过度传播。
如果社会负面情绪过重,容易造成冲动型犯罪增加,到时等此次事件结束后便会发现恐怖分子的炸弹没有造成很大的直接损失,但却造成了巨大的间接损失。
程锦问:“不用无人机,那对方还能用什么办法运送炸弹呢?”
“办法肯定有的,”屠文随口举例,“像汽车炸弹——开着携带了炸弹的汽车冲进人群中。”
“我们会注意检查可疑车辆。”戴梁梓道,“不过不管我们怎么预防,都还是可能被对方找到漏洞,最好是以攻为守,先把对方给找出来。”
“很难啊!”屠文烦躁地道,“又不能再去审扶栋……”
程锦看看他,道:“希望能找到发传单的人。”
“难度很大,发传单的那附近的商场、办公楼、小区加起来总共有好几万人。”戴梁梓道。
屠文立刻问:“那查得完吗?”
戴梁梓:“我们会从临街的建筑开始筛查,在明天中午一点前,能查多少是多少。”
大家无言。
戴梁梓又道:“孔宜先前说,如果他是恐怖分子,他不会利用无人机去发什么传单,而是会直接在上面绑个炸弹。”
屠文:“亏他还采访过恐怖分子,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他们的根本目的是实现政治目标,不管是发传单还是搞恐怖袭击都只是手段,哪个好用他们就会用哪个。”
“你也觉得他不对劲?”戴梁梓问。
“啊?你说孔宜?”屠文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到陆州后我还没见过他呢,和你一起去见他的人是程锦,你该问他啊。”
“我也不知道。”程锦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一定的心理问题,他在酗酒。”
屠文叹气,看了眼杨思觅,他倒是没说什么,但程锦却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孔宜的心理问题是杨思觅造成的。
程锦反射性地找话题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你们说那人为什么要选在孔宜家附近发传单?”
“和孔宜有关?”屠文道。
程锦看向戴梁梓:“有没有可能那人知道我们的车会在那个时间经过那个路段?”
“挑衅我们?够嚣张啊!”屠文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