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又问:“听说狗被偷的那天还是别的某天,贺明正家进过一次小偷?”
这个问题是有陷阱的,但霍远没踩,他说:“小偷是小康不见了的那天来的,那天很冷清,是周一,因为周一小孩子们要上学,不像周末小孩子们都在巷子玩,会很热闹。
“小康是中午不见了的,我们在附近找了很久,断断续续一直找到晚上都没有找到它。我们出门找它时,因为觉得它可能会自己回家,就没锁大门,贺伯伯说附近邻居都是熟人,不锁门也不要紧,但没想到偏偏就是那天家里进了小偷。”
“被偷了什么东西?”
霍远摇头:“贺伯伯说没丢东西。但好几个房间都被人翻动过,应该是没找到很值钱的东西吧——贺伯伯家里的东西都比较旧,以前的东西质量好,能用很久都不坏。”
“贺明正说丢的是雷管,他家里有一些雷管,那天被人偷走了一半。”
霍远大吃一惊:“所以那人根本不是小偷?他为什么要偷贺伯伯的雷管?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他想陷害贺伯伯!太恶毒太无耻了!”
程锦没想到他会得出这个结论,不过他也没愣住,而是立刻顺势问:“你有怀疑对象吗?”
霍远皱眉,脸色像被风吹动的乌云一样变幻了一阵,最终他摇了摇头。
程锦看看他,道:“稍等,我去倒杯水。”
程锦拍拍杨思觅的手臂,杨思觅从他身上起来,两人来到饮水机旁,接水时,程锦问杨思觅:“你怎么看?”
杨思觅:“他有怀疑对象。”
“嗯。”程锦也觉得刚才霍远犹豫得有些久,他拿起接满的水杯,往杨思觅面前递了递,无声地询问他喝不喝。
杨思觅直接低头就着他的手喝起了水。
第19章 燃爆点19
办公室的另一头,夏立诚从门口走进来,看到程锦和杨思觅的互动,他扫一眼周围,放轻脚步,来到步欢身边,低声问他:“你们头儿和杨老师是什么关系?”
步欢抬头:“怎么了?”
夏立诚迟疑了一下,问得更加明确:“你对办公室恋情怎么看?”
……哦。步欢心道,这倒是个“新奇”的切入点,对方不看好的是办公室恋情,不像其他人介意的是性别。
步欢回头看了眼正在喂杨思觅喝水的程锦,一本正经地道:“他们是医患关系。杨老师聪明过了头,脑子长得和常人不一样,做事经常无法无天,我们头儿为了防止他出状况,把他看得很紧——就像精神病院的医生会限制病人的自由那样。”
夏立诚看着他:“杨老师不才是心理学专家?”
“医不自医啊!”
“所以他们不是在谈恋爱?”
步欢默了一秒,道:“虽然看起来是很像,但真的只是杨老师这个人不太正常——你没看出来吗?”
夏立诚想了想:“他是……比较有个性。”
步欢纠正他:“特别有个性。”
夏立诚点头,然后又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在手指上纹情侣纹身?”
“……”步欢镇定地道,“因为那不是情侣纹身,只是碰巧选了相似的图案罢了。”
“是吗?”
“是啊。如果是情侣搞对戒指不好吗?为什么要特地去弄个纹身,多麻烦啊,以后分手还得去洗掉,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夏立诚微微点头,看起来像是有些被说服了。
隔壁办公桌旁的叶莱无语地看着步欢。
步欢冲她挤了下眼。叶莱回了一个白眼。
夏立诚默默地看着他们“眉目传情”。
两人觉得事情不妙:“我们不是——”
“我懂,只是看起来像。”夏立诚神情微妙地转身走开。
步欢:“……”
叶莱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让你编排老大和杨老师,遭报应了吧,还连累了我。”
夏立诚走向程锦和杨思觅那边,步欢有点惊恐:“他想干嘛?不会是要去告我的状吧?”
不是的。
夏立诚是有正事和程锦说:“我们查了一下贺明正的情况,他的生活很普通,开了个小店,种种花和菜,每天都是这么过。最近的一次最大变动是在一个月前,他和附近的老头老太们一起出去旅游过一次,把省内的几大著名景点都逛了一圈。”
程锦举杯喝水,喝完杯子中的水后,他问:“旅游期间他离过队吗?”要去买炸药那肯定得离队。
夏立诚摇头:“没有。”
程锦看看他,问:“霍远呢?”
“他没有去旅游,不过上个月他回过一次老家。他在老家具体做了什么,我还在查。”
程锦点头,他看向靠墙的办公桌旁的霍远,对夏立诚道:“你去忙吧,我再去和霍远聊聊,问问他回老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