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磊往椅子后靠了靠，作思索的模样，转了转手头的笔问她：“你说莫助带头的？”

小敏咬咬嘴唇又换了个说法，“他们说话挺吵的，莫助一直跟李小晶聊天，感觉影响挺不好的。”

莫枫跟秘书办的一个女秘书聊天？顾辰磊突然煞有介事的用笔帽磕了磕桌面，发出清脆的钝响。

“你过去把莫助理叫过来。”

顾辰磊一发话，小敏就赶紧跑出去叫人了，但是她心里没底，顾辰磊到底是会向着莫枫还是会向着她。如果按照顾辰磊以往对工作严谨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纵容办公室聊天的行为！

想到这里小敏突然挂上了一抹笑意，回了秘书办公室。

“哟，这次上洗手间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小晶跟她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两人有事没事就嘴上互掐。

不过这次小敏神色却格外的得意，她站在莫枫的办公桌前，突然奇怪的的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桌面。

“莫助，顾总找~”

莫枫皱了皱眉，他这不是刚回来，顾辰磊怎么又找他？这人没完没了是吗？

“他有说什么事吗？”莫枫一边坐着手头的活，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小敏犹豫了一下，又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估计你得挨批了。”

之前顾辰磊发脾气撒气那两下，秘书办公室的人都深有体会，尤其是他对莫枫挑刺挑的程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其他人都以为，顾辰磊又要开始作了。

但李小晶却觉得奇怪，小敏出去一趟洗手间，不到几分钟功夫，怎么会带了顾辰磊的话回来呢？顾辰磊都是习惯打电话通知叫人的啊……

“你是不是又跑隔壁去了？你个死丫头。”李小晶扯了扯小敏发袖子，手下动作一点也不客气。

“什么啊！顾总刚刚出来，我在门口碰见的！刚刚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然后叫我带了几句话，怎么样啊？”小敏理直气壮的撒谎，甩开李小晶，自顾自去管打印机了。

聒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极了这个得意嚣张的小姑娘。

莫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敏说的话是真是假，但顾辰磊又叫他，未必会再好好的说话。大概是又想起什么了，要跟他算账……

莫枫起身去了隔壁，其他的人都突然不说话了。整个办公室里的秘书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大部分都是职场精英，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祸从口出，只有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莫枫敲了门走进了总裁办公室，顾辰磊正对着一份文件在圈圈画画。

见莫枫走了过来，顾辰磊索性把文件往前一摊，生气道：“太差了，为了业绩竟然给我拿这种破烂滥竽充数，这是不想干了吧？”

莫枫点点头，还剩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年了，各部门每年为了冲业绩确实会有很多质量不高的案子递上来。

“顾总，刚刚小敏说你找我有事？”莫枫见他正在气头上，问的时候不由咽了咽口水，有点怕挨骂。

“是，我问一下你，这个小敏什么时候进入秘书部的？”顾辰磊突然正襟危坐。

莫枫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三四个月了，怎么了？”

“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了？顾辰磊为什么突然问他小敏，难道他又看上小敏了吗？可是小敏是个女人啊！顾辰磊不是说他性取向为男吗？还是一定要做一号的那种……

顾辰磊看莫枫眼珠子滴溜的转，还一脸惊悚的模样，突然就笑了，问他：“你想什么呢？”

“我……您该不是个双……”

莫枫说到最后都直接没声了，不过顾辰磊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

顾辰磊突然特别认真的回他：“不要乱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噢噢，我说错话了。”莫枫赶紧表明态度，不过他还得没想明白顾辰磊问小敏干嘛？

“小敏可能不适合现在的位置，你跟李任飞说声把她调走吧。最好不要在总部公司。”

莫枫暗道，难道刚刚小敏是又进来“勾引”了一番顾辰磊，把这人整烦了？

莫枫答应下来，又问他：“这件事我很快办好，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继续工作了。”

“等等。”顾辰磊叫住他，不大好意思的又捏捏自己的鼻尖，问他：“我还要向你确认一件事。”

莫枫以为还是工作上的事，目光很坦然，点了一下头。

随便问，反正只要不挑他刺就行了。

“那个，你喜欢的是男还是女？”顾辰磊倒自己也知道问这话很唐突，都没敢看对方，垂着头，继续看着桌上被通篇圈画的面目全非的文件。

莫枫本也觉得挺尴尬的，被人问这个问题，一般情况下都是要展开追求的节奏啊！不过顾辰磊这个人，就得另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