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惨所以呢?+番外(67)
交谈几句后,老人有些诧异和惊羡,十分干脆地请莫慎远借一步说话。
另一边。
李羌羌戴着墨镜坐下,对姜祁山冰冷的表情已经习以为常。
她百无聊赖地敲着电脑,随口说:“不去喊他?”
“不喊。”
她扭过头,仔仔细细盯着姜祁山看,誓要找出些破
绽
声音很嘶哑,带着此揶揄,“临时起意,大费周折的搞这些惊喜,结果不喊人来,你想感动谁?”
“本来也没想感动他。”
“怎么?”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指尖跳跃,捏着手机随意转动。
手腕带了多少年的念珠早没了踪影。
李羌羌耸肩,“我倒是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疯。”
“是吗。”
呼啸的风声从顶上响起,所有人仰首去看。直升机在顶上盘旋。
姜祁山不为所动,泥塑一样坐着,“我疯吗。”
“厌恶姜家,就离他们远远的。你非要来这敲架子
鼓,是给别人找不痛快,还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实验做累了就来了。”“很巧,哥也在。”“命中注定。”
“放弃访学机会,也是因为莫老师?”
“不是。”
“怎么不是。”
“没必要。这种行为不是自我感动吗?”“如果他知道也会觉得困扰。”
“是呢。”
商人名流聚集的宴会,没有人注意这两位面生的年轻
他们坦然坐在太阳光同样强烈的围墙边,沉沉的低语如同阴暗处的夏虫,沿着墙缝攀爬。
螺旋桨搅动旋转,李羌羌怅然仰首,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轻视社会规则,同理心弱,无负罪感,行为极
“谁?
“你。”
“9岁,你喜欢一只蓝色的鸟,所以捆了起来放在书包,随身带着。”
“啊。”
姜祁山舒展肩膀靠坐着,长腿岔开,视线淡淡扫过越飞越低的直升机,“你说它好可怜,偷偷把他放掉了。”
“不可怜吗?喜欢就非要捆绑起来。”
一声嗤笑,姜祁山的声音在螺旋桨声里听不真切“不够喜欢罢了。”
够喜欢,只会让它飞的更高。
“咻--”
沉重的黑盒子从直升机里被抛下,坠入草地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伴随砰的巨响,黑盒子炸开。
以为是炸药,不知谁喊了一句“趴下“,原本从容优雅的名流们一个接着一个,齐齐抱头趴伏下去。
谁料,没有火光和爆炸,只有一个滑稽的人偶弹出来,身着西服露着假笑,连着弹簧左右摇晃。
滑稽的好笑。
“噗。”李羌羌阖上电脑,“大张旗鼓的,你哄人开心的方式挺特别。”
“只可惜。莫老师不在。”
“没事。”
“他想飞去哪飞去哪。”“告诉我一声就行。”
难掩兴奋,驱车回到家,莫慎远才想起还没和姜祁山说一声就离去。
电话刚要拨出去,动作硬生生被他止住。没理由打过去。
本就不是一起去的。
也许是棉花糖太甜,或者那场雨太长太久,才让他忘记该掐断这段关系。
“算了。”深深呼吸几次,莫慎远刻意把手机屏幕朝下,压在桌上。
免得打过去让人误会。
而且,他下定决心离开了。
放松坐在电脑桌前,莫慎远十指交叉伸个懒腰,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做的成果打包发给Davin。
机会来的正好。Davin作为投资方来到国内,正巧被他碰上。
在得知最好的女性朋友身患癌症的时候起,他就萌生了个念头。
投身精确化疗设备的研究。
与医疗器械挂钩,也不算愧对莫洋河。关禁闭也好,鞭打也好,都无法阻止他。现在是时候离开。
犹豫很久,莫慎远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想要和莫洋河主动坦白。
谁知屏幕正有人打进来,他按的快,还没回神电话就接通。
低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慎远。”
生怕莫慎远挂断,傅竹疏喝醉酒,话说的却很快,“可不可以夸夸我。”
“忍住了。我忍住今天没在公共场合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会困扰。”
“等重新在一起,我再正大光明的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所--有人。”
男人拉长调子,说话时边上还有冰块丢入玻璃杯的声音。
心里暗叹,拇指悬在离屏幕一毫米的地方很久,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没挂断电话。
莫慎远点开扬声器。
就当是最后一次心软吧。
这次离开,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不要喝太多酒,回家以后也不要冲热水澡。”寂静的房间,他的声音干净的如同清泉。
“可是。”男人的嗓音染了颤,“喝多了才能看到你。”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