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恋爱(199)
严述曾经问过自己妈妈,为什么他们两人性格相差那么大,却会走在一起,妈妈叼着烟故作深沉地吐出两个烟圈:“你还小,你不懂,我就喜欢你爸那个小古板的样,说起话来一套套的,招人喜欢。”
严述爸爸说话一板一眼,一般人并不会多仔细听他讲大道理,但是严述妈妈会吊着耳朵,仔细听严述爸爸的话。
严述和陶秩的性格也完全不同,两人连信息素的契合度都很低,上天似乎已经给他们的关系提前打下了定义。
但爱不是寻找匹配度,而是心与心的呼唤,爱从来都没有完全的定义。
快到晚饭时间,严述妈妈也从机场赶到了,两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餐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才彻底散席。
原本热闹的屋子骤然安静了下来,陶秩还有点不适应,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严述的怀里磨蹭。严述拉住他乱动的小手,陶秩就拿脚不停蹭他的小腿,夹住他的双腿,陶秩就用嘴去亲严述的下巴和脸颊。
可能是因为今天陶秩活动太多了,让他一时平息不下兴奋,再加上他妈妈和余彦伦两个人碰到一起,简单的一场家庭聚会都能变成迪厅现场,严述爸爸今天偷偷皱了五次眉头,回去他妈妈估计耳朵要听一箩筐话。
过度的兴奋对陶秩没有多少好处,严述摸了摸陶秩的下巴,陶秩眯着眼睛,像只被摸舒服的小兽一样把脖子往后仰。
“睡不着吗?”严述拍了拍陶秩的背,陶秩点点头,严述撑起大半个身子,低头笑着对陶秩说:“那我给你复习一下政治题。”
“哎哟,我脑子疼。”陶秩立马扶着脑袋,“哎呀呀”地叫了几声,严述憋着笑,陶秩在他怀里滚了一圈,卷着被子把头埋进厚实的枕头上,闭着眼睛说:“我要睡觉啦。”
严述重新躺下来,陶秩安静躺了一会,手又开始不老实,偷偷往严述的衣摆下钻,严述干脆任由他去了,陶秩胆子大了起来,四肢缠到严述身上,轻轻用自己的胯骨在他大腿上蹭。
尝过欢愉滋味的陶秩就舍不下这一口吃的了,虽然小陶秩依旧不争气,但这并不妨碍陶秩自己隔靴搔痒,给自己找点甜头。
陶秩开始轻声哼唧的时候,严述终于翻了个身,把陶秩锁在自己怀里,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小流氓。”
陶秩脸红红的,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水汽,一脸小馋猫样。他心想自己年纪轻轻就被迫看破红尘了,再过几年,估计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心陡然一狠,不停地亲严述的嘴唇,噘着嘴用气音小声说:“哥哥,你为什么不给我标记呀?”
“我也想要有标记。”陶秩用自己柔软的脸颊去贴严述的手心,“别人都有,就我没有。”
陶秩拉着严述的手让他摸到自己后脖上的腺体,光滑皮肤下小小的一块凸起,在指尖下小心跳动,因为严述的触碰而激动了起来,陶秩脖子立马红了一片,仿佛血液都集中往这块涌来一样。
严述轻轻捏了一下陶秩的腺体,陶秩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嗷”了一声,严述松开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当打标记是什么舒服事吗?”
连捏一下都受不了,更别说咬下去了。
没有Alpha会不愿意标记自己心爱的Omega,只是,在当陶秩恋人之前,严述做了好多年他的哥哥,很多事情他都为陶秩考量的多。
标记行为对Alpha来说,是完全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被满足的快|感,叼着Omega的腺体,咬破皮肉,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让Omega独属于自己。但对Omega来说,要忍受Alpha持续几分钟的标记,是臣服的妥协,而且标记还会对Omega的身心造成影响。
陶秩在D国生的病几乎让他元气大伤,原本稳定的精神状态也变得不稳定起来。严述不会草率地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去赌陶秩身体是否会受到标记的负面影响。
“但是我想要。”陶秩勾住他的手指,严述想了想,突然下了决心,抱住陶秩翻了个身,让陶秩趴在自己身上。
严述扣住陶秩的后脑勺,温柔地亲他的嘴唇,含住他柔软的唇舌,拖住陶秩的腰腹,轻声说:“你来标记我吧,咬我的腺体,给我一个标记。”
陶秩愣了愣,对于Alpha来说,他们的腺体是不能被随便操控的存在,Alpha的腺体比Omega的腺体还要敏感,咬破Alpha的腺体进行标记行为对Alpha来说是非常痛苦的过程,他们需要与自己的天性对抗,甘愿献出自己的腺体给标记人。
“不……”陶秩要往严述身下爬,严述强硬地摁住他,偏头露出自己后颈上的腺体,沉声说:“我想要你的标记,让我打上你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