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恋爱(184)
陶秩拼命摇头,“我不要那样子,那样子,你也不喜欢我,我不要。”
严述和陶秩谈恋爱四个月后坐到了集团二把手的位置,事务变得更加繁重,又正值创业新品牌,他在国内待的时间寥寥无几,几乎都泡在南非和南美洲的矿洞里,勘探矿洞评估价值。
矿区远离市区,荒郊僻野之地,只有回了附近的旅馆才有信号,再加上隔着时差,严述很难抽出时间和陶秩打个电话,等他反应过来,陶秩再次把他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经过复盘,严述知道是陶秩幻觉中的自己要求陶秩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因为当时在陶秩眼里,这是一个经常骚扰他的陌生号码,只有自己眼前的假想的“严述”才是真实的。
但严述在当时以为是自己忽视了陶秩,陶秩才生气,他急着赶往D国哄自己的小男友,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学校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钟情妄想症的治疗方法需要陶秩远离记忆场地,远离妄想对象,配合药物治疗,放松身心压力,像陶秩这样情况的严重的,还需要进行封闭治疗,直到患者能够分清楚妄想和现实。所以陶秩把原先租的房子都转租出去了,再没有回过那个充满回忆的小屋子。
如果陶秩的妈妈能自私一点,擅自做主把她眼中无辜的严述拉进来,无视精神分裂可能衍生的其他恶劣后果,或许结局又会不一样。
或者严述能自私一点,无视陶秩的意愿,强行留陶秩在身边,这件事对严述来说很简单,他有足够的权势去压迫陶家,但他们都不够自私没选择这样做。
因为严述也不愿意,不愿意强迫陶秩,不愿意得到这种无意义的爱。
严述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扯下了陶秩的口罩,陶秩捂不住,拿怯怯的眼神看严述,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人抱着腰亲,严述用牙齿轻轻撕咬陶秩柔软的嘴唇,想把人拆吃入腹一样吮吸,陶秩生涩地回应他,胡乱叫着他的名字,又哼声叫他哥哥。
陶秩嘴被人吃红了一圈,眼神都迷蒙了,整张脸青涩又娇嫩,严述的嘴唇停留在离他嘴唇只有几毫米的地方,他抿了抿唇,难过地问:“我之前那样随便地对待你,也没事吗?”
“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严述停下嘴,黑沉的眼瞳盯着陶秩的脸颊,又轻柔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手上却不容拒绝地控制着他的后脖颈,把陶秩笼罩在自己颀长挺拔的身前,“你不能属于其他人,我舍不得,你只能喜欢我,哪怕是你自己幻想出的我也不行。”
“在无数次丢弃后我依旧会坚定地选择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
陶秩眼瞳震颤,他伸出手摸了摸严述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有点刺手,严述十指交扣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心,颜色纯粹的祖母绿宝石在他们交握的手指尖散发澄澈的光芒,干净得像一颗永恒跳动的生命之心。
“我想要你喜欢我。”陶秩说,“我想要你不受委屈,哪怕是我给的,也不行。”
“……嗯。”严述轻轻答应了一声,再开口语气变得轻柔,“我想带你回去见我父母。”
陶秩觉得这进度也太快了,他都没怎么见过严述的父母,犹豫了会才小声说:“好哦。”
“我还想我们快点结婚,最好今年就能结。”严述接着说。
现在都十一月了,再过一个月今年就过完了,就算按农历算也没有多少日子,陶秩愣了一下,支支吾吾想说太快了,但严述一问不行吗,陶秩就吞吞吐吐地说:“可,可,可以的哦。”
作者有话说:
严娘娘打了述娘娘!
第94章 秋景
陶秩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从休息室的门缝里钻出来,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脸上的口罩,脊背严丝合缝地贴着墙根,余彦伦不知道从哪边猛地一下蹿出来,吓得陶秩叫了一声。
“你干嘛,看你好久了,跟只小老鼠一样窝墙根。”余彦伦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哪怕陶秩脸上戴了口罩,他仍旧怕被余彦伦看出什么,两只手紧张地隔着口罩交叠地捂在嘴巴上,有点刺麻麻的疼,陶秩忙低下头说:“没有呀。”
“你俩待在里面好久,说了什么?”余彦伦没有在意他的怪异举动,出于关心随口一问,却让陶秩一阵心虚,模糊地说:“没有说什么啊,哎呀,你怎么那么好奇呀?”
“你那么紧张干嘛?”陶秩过度的反应倒让余彦伦觉察到了不对劲,锲而不舍地问了下去,“你是不是又干亏心事了?陶秩,你给我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陶秩不擅长说谎,余彦伦语气稍微严肃一点,他就无法招架了,弱弱地抬起头,虚虚地看了一眼余彦伦,没什么气势地说:“我还是你弟弟吗?天天想我是不是在做亏心事,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