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恋爱(13)
“你们没背着我干啥事吧?”余彦伦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陶秩摇头摇得快把自己脖子摇断,着急地说:“我和他,可清白了。”
“那就是他,狼子野心。”余彦伦咬牙切齿。
他们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余彦伦和严述认识的时间,比陶秩早。
他俩从穿纸尿裤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两人同岁,从幼儿班开始就一直同班,直到大学才分开,严述性格比较老成,余彦伦大多数时候还是没心没肺的,跟其他皮淘的孩子一样,猴实地长大。
不过遇到大事,余彦伦从来不掉链子,怎么说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严述昏迷的那段时间,都是余彦伦鞍前马后地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去,媒体堵遖颩在医院外面,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
余彦伦见过他血呼啦脑袋滋滋冒血的样子,还以为人要好久才醒,没想到两天后,人就悠悠转醒了。
余彦伦老高兴地凑上去,问他感觉怎么样。
严述一切表现正常,只是话少,状态有点疲惫,检查也没什么问题,余彦伦还开玩笑说:“真不愧是Alpha的恢复速度。”
严述受伤的事情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余彦伦把事情瞒住了,也怕人父母担心,打算等他情况好点了再通知。
晚上,余彦伦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严述似乎还没有闭眼睡觉的意思,他还在纳闷,怎么这个人精力那么好,比他这个还能活蹦乱跳的人精力还好。
“不休息啊?”余彦伦打开床头的灯,把大灯关了,病房变得昏暗,外面的风不知疲倦地刮着,细听能听到呼啸声。
严述似有话要说,但是他动了几下嘴唇只是闭上眼睛敷衍地说:“马上了。”
他又捱着睁眼睁了半小时,期间严述不断打开手机,余彦伦瞄了一眼,他并没有在做什么事情,单纯就是在聊天软件上不断切换界面。
“睡不睡啊?”余彦伦就奇了怪了,他在等什么呢?
严述摸了摸手机,再次看了一眼屏幕,最后把手机放在枕边,躺下终于睡了。
严述也就老实了一天,第二天他就忍不住问余彦伦:“陶秩呢?”
余彦伦毫无察觉他的异常,还饶有兴致地“哟”了一声,他拍了拍严述的肩膀说:“人家现在可不想理你,你还在黑名单里呢,好好想想你怎么惹到他了。”
严述听完,沉着地点了点头,真的开始想。
他要了纸笔,开始动笔在纸上写。
严述嘴角压得很平直,他的嘴唇缺失血气还有点起皮,与平时判若两人,余彦伦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余彦伦凑过去粗略一看,他居然在列自己可能犯的错误,他嘴贱偏偏要撩拨人一句,“这么认真啊?怎么连称呼不够亲密都写上去了。”
严述“嗯”了一声,笔一直动着没有停下来,解释说:“亲密的称呼是促进人感情的关键一环。”
余彦伦瞎乐呵,顺着念下去,“板着脸太凶了,不错你有觉悟,陶秩看见你跟老鼠看见猫一样。”
“这个什么,不会说,说啥,你手挡着了,不会说……情话……”余彦伦终于觉出了些许不对劲,他平地一声“靠”,哆嗦着指着纸说,“你写什么呢?”
严述还以为他想安慰自己还是蛮会说话的,谦虚地说:“我说的情话有点老土,陶陶年纪轻。”
“你别给我写了,你写的啥啊。”余彦伦上去把纸一夺,看到中间夹着的那一条,眼睛都瞪出来了,“这什么,什么叫接吻技术欠缺!”
严述有点不好意思,他抿着嘴板板正正,一脸正直地说:“我会努力学习的。”
“妈呀,你学习个屁!”余彦伦把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气得胸口疼,气呼哧呼哧地从肺里出去,“你给我说清楚,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陶秩是谁吗?他是我弟!我弟!”
严述对余彦伦突然的暴怒很是不解,但他神态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平和地回答:“我知道,大舅哥。”
“?”余彦伦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捂着自己心口问,“那陶秩是你谁?”
严述有点不耐烦了,他对余彦伦的反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都撇下脸叫他哥了,他理所当然地说:“老婆。”
“你好大的胆子!”余彦伦一直在使劲地大喘气,他刚刚担心严述会晕厥过去,他现在当心自己当场暴毙。
他前前后后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不注意人就嗝屁了,现在倒好,人一醒来就说自己捧手上宠大的弟弟是他媳妇!
这样白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严述坦然地看着他,余彦伦目露凶光,“我真该前几天把你氧气罩摘了。”